她脾氣犟,周彥要面子,遇見這樣的事,誰都不會輕易妥協。
也許,她該做出選擇了。
她不能一直躲在避世桃園中,讓周彥和陳可可去替她承受一切。
面前的化妝桌上有盆蝴蝶蘭,冰藍色陶瓷花盆底下,壓著枚古董硬幣,她從周彥那裡討來的。
這是他用來做決定的工具。
她記得上回兩人在接戲上發生分歧,他們便是用這塊硬幣做的抉擇。
那次,它神諭般地站在她這邊,而那部戲,讓她拿到了去年的電影新人獎。
梁舒音咬著煙,從花盆下抽出那枚硬幣,雙手捧在手心,輕輕往上一拋。
東向西墜落時,有人推門進來,她沒來得及看,抓握在手心,下意識抬頭去看面前的鏡子。
是整件事的始作俑者,莊紹。
男人不請自來,關上門後,緩緩走到她身後,盯著鏡子裡妝容精緻的她。
「我以為梁小姐不會來參加這次的宴會呢。」
「看來,你的心理素質,比我想像中好多了。」
她將煙從唇中摘下,對上他的目光,微勾唇角。
「那我該謝謝莊先生的誇獎嗎?」
「嘴這麼硬是要吃虧的,這幾天資源掉不停,你還沒長記性嗎?」
男人伸手,指尖緩緩刮過她的後頸,然後將她留了一寸的禮服拉鏈,拉到了頂。
被他一碰,梁舒音脊背竄起一股涼意,她微偏了頭,面色沉靜地盯著鏡子裡的男人。
「我這個人沒太大的野心,只要做個小演員,有戲拍就行了。」
「你倒是瀟灑,你團隊的人可就慘了。」
他笑得溫和儒雅,「聽說這段時間,周彥正到處求人呢。」
梁舒音握緊掌心,沒吭聲。
莊邵抬腕看了眼時間,指尖在錶盤上輕敲了兩下。
「宴會八分鐘後開始,梁舒音,你還有最後一次機會。」
他雙手從背後握住她的肩,微微俯身,和鏡子裡的她對視,似威脅似提點。
「別忘了,現在只有我能幫你了。」
宴會廳後門的走廊盡頭,陸祁溟站在窗邊,指尖捏著一根煙。
身後有高跟鞋的篤篤聲響起。
他彈菸灰的動作一頓,緩緩回頭,看清來人,卻是有些失望。
面前是個陌生女人,深藍色抹胸禮服,一頭栗色捲髮,應該是晚宴的嘉賓。
「陸先生你好。」
程韻撩撥了下耳發,含羞帶怯,「我路過這裡,看見您在透氣,就想著過來打聲招呼。」=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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