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
出於禮貌,陸祁溟隨口問了句。
「我叫程韻,是個演員,也是今晚的嘉賓。」
「程韻?」
這名字倒是有些耳熟。
見男人對自己似乎是有點興趣,程韻備受鼓舞,立馬抓住機會自薦。
「陸先生有所不知,我入行六年,前四年都在拍電視劇,前年開始涉足電影圈,去年年底入圍了電影新人獎。」
說到此處,她刻意放低聲音,意有所指。
「雖然最後以一票之差輸給了梁舒音,但有些事情您應該是知道的,並不是有實力就能拿獎。」
聽到她的含沙射影,陸祁溟倒是想起了這人是誰。
梁舒音在圈子裡唯一的仇人,那個處處跟她作對的女明星,難怪他會覺得名字耳熟。
「程小姐還有什麼事嗎?」他眸色冷了幾分。
察覺到他的神情變化,程韻微怔。
以為是自己剛才的過度熱情,惹來他的冷淡,她一時有些無措。
「我…我…我是想跟陸先生說,希望以後有機會能跟陸先生合作。」
陸祁溟吁出一口煙圈,淡淡掃她一眼,「機會,是留給做好準備的人。」
說完這句,他摁滅菸頭,離開了窗邊。
盯著他離開的背影,程韻咀嚼著這句似是而非的話。
這到底是在暗示她只要準備好了就有合作的機會,還是在諷刺她實力不夠?
自從陸祁溟這個人出現在圈裡,就迅速成了各方拉攏巴結的對象,那些打著如意算盤的經紀人,恨不得將自己的女演員送到他面前去。
但這麼久以來,他身邊卻連一個鶯鶯燕燕也沒有,看起來像是潔身自好的人。
這種人,一旦動心,最是深情。
程韻撩撥了下長發,抱著手臂往回走。
這個陸老闆人冷是冷了點,但並沒表現出對她的排斥,至於他剛才的那句,就當是隨口的客套話吧,她也不是全然沒機會。
如果能把這人拿下,再讓他對自己死心塌地,那就是十個八個梁舒音,她也打得過。
程韻腦子裡在琢磨這事,低頭沒看路,走錯了休息室,推開門,一頭撞在別人身上。
「誰這麼眼瞎,走路不看…」
那罵罵咧咧的聲線,隨著她下一刻的抬頭,戛然而止。
「莊先生對…對不起,眼瞎的是我。」高傲姿態偃旗息鼓,程韻臉上一陣白一陣紅。
莊邵盯著胸前黑西裝上的白色浮粉,用手撣了撣,輕蔑地掃她一眼,離開了休息室。
程韻並不在意那蔑視的眼神,等她攀上陸祁溟了,莊邵也只配給她提鞋。
她衝著莊邵的背影冷哼一聲,轉頭就看見房間裡竟然還有一個人,梁舒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