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紅英怕把自己落下,「我也是實在人!」
林青黛哽咽點頭,「嗯,嫂子們都是實在人!」實在起來不是人。
眼見兩個嫂子開始攀比誰更實在了,林青黛心底發笑,捏著衣角嘆息一聲,「說起來不怕嫂子們笑話,我膽子小,但人絕對是正派的,嫁給鳴哥後就沒過二心,可剛剛李嬸子在家門口罵我……罵我……」那話難以啟齒,小媳婦又委屈哭了,一副老實嘴笨的窩囊模樣。
候紅英開始同情上了,李婆子是院裡知名的難相處,老鼠從她家門口過都要被問候祖宗三代的倫理關係,她心裡沒那麼多目的,說啥都是說,她就想找個人嘮嘮嗑,「李嬸子自己家裡更熱鬧,她說的話沒人信的,不信你等幾天就知道了。」
林青黛咬唇,「真的嗎?」
張玉珍生怕候紅英這個大嘴巴搶去自己的一手消息,五指山重出江湖,將人扒拉到身後,果斷開口,「這事你還得問我,我和你說啊……」
林青黛洗耳恭聽,張玉珍更是挺直了腰板兒,整個人都鮮活了,得意的沖候紅英一笑,心道小樣的,你還能爭過我?
候紅英也不惱,相比闡述一手消息,她更喜歡補充。
就聽張玉珍繼續,「嘖嘖,不是我當小輩的在背後講究人,李嬸子真不行,自己沒了男人,也不想讓兒媳婦有男人。」
「啊?」林青黛實在沒忍住震驚,她聽到什麼,想要弄死兒子的母親?
張玉珍蹙眉,反應過來這是她話里有歧義,剛要打個補丁,就聽候紅英張口就來,「不是搞死兒子,是不讓媳婦睡兒子。」
啊這……
張玉珍一拍手,「對,就是這樣的!錢營長每天晚上都是和李嬸子一起睡的,李嬸子還天天罵兒媳婦是個不下蛋的母雞。」
林青黛忍不住提出疑問,「錢營長是……」
候紅英:「李嬸子的兒子啊!獨苗呢,也不能說兒媳婦不下蛋,人家生了兩個姑娘呢,這條件還能生兩個,嘖嘖,可見是個能下的。」
張玉珍:「可不是嘛,李嬸子這是想要公雞蛋,嗤嗤,這種情況能生出來兒子,除非不是錢家的種。」
兩個人你一句,我一句,話絕對不落地上,聽得林青黛都忘記了宅斗的基本要領,一心吃瓜了。
大門外,謝漸鴻和錢東軍搭夥回來,眼見著兩家門口像是唱大戲似的,謝漸鴻眉心狠狠跳了兩下,倒是錢東軍看見親娘又被人圍攻了,沉聲道:「嬸娘們在幹什麼?」
一語靜默長舌戰,別看這幫婆子吵得厲害,見到一身軍裝的男人還是怕的,自古民見軍矮一截,自動乖巧可愛,在這裡也不意外。
李婆子瞪圓綠豆眼,對兒子噓寒問暖,「東軍啊,你這是要出任務?回家有啥事嗎?」
其實錢東軍今天放假,只不過家裡不太平,他一般留在部隊宿舍躲清靜,就是怕回家被媳婦和娘胡攪蠻纏,「媽,家裡有餅子不,我餓了。」
「有有有。」李婆子一路帶小跑,扯著嗓子,一臉刻薄,「周倩那個小賤人呢,敗家玩意,喪門星,男人餓了都不知道做飯,就知道偷摸往嘴裡炫,囊屎包肚子,再不給我們老錢家生個男娃,看我不讓大軍休了你!」
院裡哄孩子的周倩難堪的應了聲,「馬上做飯。」
跟著李婆子進院的錢東軍在關門,家裡人不管怎麼嚷嚷他都沒吭聲。
當兵的男人回來了,大院家長里短自動散場,開門進來的謝漸鴻冷不防看見院裡有兩個嫂子,愣了下,「嫂子們咋進來的?」
張玉珍一激靈,忙閉緊嘴巴,心底那個氣啊,正事她還沒問呢,就被這人回來攪和了,她可不敢在謝營長面前說旁的,這人是好人,也忒凶!
候紅英也怵謝營長,下意識往林青黛身後躲,這一躲才發現,這人又開始抹眼淚了!
「你咋又哭了?」張玉珍靈魂拷問。
「不是,你剛才都笑了,咋說哭就哭呢!」這是候紅英生怕被謝營長找麻煩。
因為聽八卦中斷演技,一見男人回來立馬補上的林青黛柔柔弱弱,「我沒哭!是風沙迷了眼睛!」
候紅英和張玉珍相信了。
謝漸鴻長眸微眯,這大晴天白雪地哪來的風沙,懷疑的眸子划過張玉珍兩人。
林青黛一看這兩個事不關己腳底抹油的人就來氣,剛才能唱戲的勁呢,這狀還得她自己來。=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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