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剛才下意識的動作,顧裊耳根忽然更
熱,垂下眼睛躲開他的注視。
房門沒關,走廊的亮光照亮裡面的情形,敲響門的是邵應,他沒抬眼來看,只說:「黎黍想見您。」
心跳微微放鬆下來,他的氣息終於離遠了,又聽見男人低聲說:「等我回來。」
看著她乖順點頭,他才放心離開。
被管家一路引至走廊盡頭,顧宴朝抬腳走進房間。
沙發上坐著的黎黍抬起眼睛,含笑開口:「顧小姐毫髮無傷,我當她是客人禮待。我和顧總也沒必要兵戎相見。」
聞言,男人輕嗤出聲:「沒受傷,這事就算過了?」
顯然,他不打算善罷甘休。
靜默片刻,黎黍眯了眯眼睛,只能再出聲:「聽說顧總前陣子買了很多桑迪亞的市政債券,但我的線人告訴我,政府不打算把賭場建在那裡。」
話音落下,邵應的目光微變,男人的神色卻毫無波動。
桑迪亞是美國一座小城市,前陣子顧宴朝也得到線人的消息,美國政府計劃在那座小城修建賭場,一旦落成,會是巨大的收益。若是假的,他們會損失慘重。
他沒問消息是真是假,起身時丟下一句:「管好你女人。」
黎黍便知道,賣他一個消息,算是把今天的事替顧姯擺平,他買帳了。
出了房間,邵應正想說話,就被男人冷聲打斷:「去查。」
「是。」
他點頭,正要拿起電話往外走,就見褚睿帶著一台電腦走了過來,唇角勾著意味不明的笑。
他看向男人恭敬開口:「James剛恢復了一段視頻。」
停車場的大部分監控都被破壞了,但角落裡還藏著一個。
視角雖然不正,但也能清楚看見顧裊跟著顧姯上車的情形。
清醒的狀態,沒有被下藥迷暈,是她主動跟著顧姯走的。
事情真相已經明了,兩個女人做局算計他。
如果不是顧宴朝早有準備,今天和費德曼的合作一定因為這次意外被破壞。
為了護顧裊周全,威脅壓制黎黍,還搭上了一份泰國警署的人情。
沒有男人能容忍被女人這樣當傻子來耍。
褚睿眼底升起些許愉悅,忽而又開口:「盛柏言的血檢結果出來了,警局可能很快會放人。」
畫面播放結束,黑掉的屏幕倒映出男人的面容。
她和顧姯做了交易,騙他來,交換盛柏言自由。
她又放棄了他第二次。
靜默片刻,顧宴朝忽而勾了勾唇,聲線晦暗難辨:「放了他。」
她想要盛家平安,他就隨她的願。
褚睿一愣,原本以為會降臨的是男人的震怒,卻沒想到下一刻就聽見讓他們出去。
兩人只得離開,走到房門外,身旁邵應冰冷的目光掃過來,「你在越級匯報。」
褚睿並不畏懼,反而笑得邪肆,他挑了挑眉,直直對上邵應視線。
「僱傭你的人到底是Darren還是那個女人?你明明可以恢復這段視頻給他看,為什麼不做?」
他又逼近一步,壓低聲音:「邵應,你真的忠誠嗎?」
男人唇線抿緊,那張平時就冷淡的不近人情的面容此刻更冷,不再回答他。
他回頭看了一眼緊閉的房門,目光隱隱透著擔憂。
-
房間內,顧裊並不知曉外面發生的一切,手機里忽然接到一通陌生電話。
她意識到了什麼,提前反鎖好衛生間的門,又將水龍頭打開,用水流聲掩蓋說話的聲音,防止被不知道什麼時候會回來的人聽到。
電話對面傳來一道有些沙啞的聲線:「裊裊,是我。」
顧裊心裡一喜:「柏言?你出來了?」
聽出她的驚喜,男人微笑著問:「我沒事,你好不好?」
她抓緊手機,那陣愧疚再次翻湧上來,壓得喘不上氣:「對不起。」
靜了片刻,他又溫聲安撫她:「別道歉,不是你的錯,我知道是顧總做的。」
他忽然又說:「有一件事,我想親口告訴你。是很重要的事情,一定要面對面才能說,明天中午十二點,我們在北碼頭見面,好嗎?」=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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