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因為在他眼裡,她是他養大的,本該就是他的所有物,是他的占有欲作祟,不能接受看著她屬於任何一個人,可那並不是愛。
威逼不成,所以才想用這種方式綁住她嗎?
不知靜默了多久,窗外的雲層仿佛也停止了流動。
喉嚨間吐出的每個字都異常艱澀,她眼睫翕動著,一字一句:「顧宴朝,我不想嫁給你。」
隨著她的話音落下,周圍的空氣像是也跟著結了冰,氧氣被盡數抽離。
男人的眼眸里也像是淬了寒冰般,深不見底。
顧宴朝垂下眼,看著她微微泛白的臉,緊抿的唇透著倔強,明明看起來柔順安靜,卻又不肯對他有半分妥協。
只要有機會,她總會往他的心上扎刀子,一次又一次,刺得他鮮血淋漓。
即便他已經卑微至此,她也不願意。
他忽然笑了,聲線喑啞:「那就如你所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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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上午十一點,攝影棚內。
這是顧裊最後一個簽了合同的商務拍攝,後面就只安心準備進組了。
劇組開機還要等兩到三個月,這段時間她打算沉下心來好好研讀劇本和角色,這是她的第二部電影,如果可以的話,她還想再找一個磨練演技的集訓班,潛心鑽研。
她不知道自己會不會一輩子從事這個行業,只從眼下來看,她喜歡演戲,也恰好得到了合適的機會。
人生那麼長,也許未來的某天她還會改變想法,選擇一條新的路。
拍攝順利結束,回休息室的路上,丁舒甜看著她心不在焉的樣子,忍不住出聲好奇問。
「盛導已經平安了,你和顧總怎麼樣?」
盛家的事態平息了,盛父的病情有所好轉,警方的官方通報一早發了出來,盛柏言沒有犯罪,網上的負面輿論也少了大部分,一場風波終於有了平息之勢。
聽見她的話,顧裊下意識回憶起昨晚的畫面,想起他的話,心臟措不及防收縮刺痛著。
她不知道他是打算就這樣放過她了,還是依然要與她糾纏不休下去。她害怕自己動搖,也察覺到了昨晚的不受控制。
她動了動唇瓣,還沒來得及回答,就被身後探出腦袋的米昕打斷,好奇的眼睛眨了眨。
「顧總,哪個顧總?」
兩人都嚇了一跳,丁舒甜反應很快:「你聽錯了,是杜,杜總.....」
然後馬不停蹄將人拉走了。
就在這時,身上忽然傳來一陣無法忽視的脹痛,好像有什麼不受克制地溢出。
顧裊臉色微變,連忙快步走到了換衣間裡。
她呼吸凌亂,連忙反鎖上門,急匆匆拉下領口查看。
看清的瞬間,顧裊渾身一僵,腦中轟得一聲,瞳孔不可置信地放大,血色也瞬間褪去。
她...她怎麼會有.....
下一秒,腦中電光火石,想到了什麼。
身體所有不對勁都是從那天晚上之後開始的,只是那陣脹痛沒有到強烈到難以忽視的地步,一直隱隱約約,才讓她誤以為是經期快到了,沒有第一時間反應過來去醫院檢查。
是那天晚上,他讓她喝下的那杯酒里。
她沒想過世界上竟然真的有這種藥物。
生氣,更多的是羞恥。
她現在應該去醫院,可盛柏言還在碼頭等她。
顧裊只能先抽了幾張桌面上的紙巾擦乾,感覺到似乎暫時沒有再流的趨勢了,才鬆了口氣,拿起旁邊衣架上掛著的風衣匆匆裹上,遮擋住胸口被洇濕的痕跡。
今天的港口似乎顯得格外冷清,天空湛藍,紅藍色的貨櫃羅列著,幾艘輪船停泊在碼頭,海浪席捲而來,挾裹著微微腥鹹的海風。
顧裊在路邊下了車,冷肅蕭條的秋風吹起她的髮絲,遮擋住眼前的視線。
她撥開凌亂的髮絲,抬眼時,卻忽然注意了角落裡停著的那輛黑色的勞斯萊斯,車身線條流暢發亮,像蟄伏的黑豹。
車牌號碼的數字有些眼熟,好像是她的生日。
車裡似乎有道視線正在望著她,仿佛有無形的壓迫感釋了過來。
像是忽而意識到了什麼,她不覺瑟縮了下,又看向不遠處背著身等待她的那道身影。
猶豫幾秒,她還是不得不走向了那輛車。
拉開后座的車門,就看見熟悉的面容。
車上沒有其他人,他一個人等在這裡,像是篤定她會主動過來,而不是直接去找盛柏言。=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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