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壑:「……」很怒,想打孩子,不過一天打兩次孩子真的好嗎?但這小東西一會兒不打都不行!
忍不了!
謝壑坐起身來,目光沉沉的瞟了榻邊的兒子一眼,冷聲肅然道:「謝宣,把它弄走,以後不許在屋子裡玩泥鰍,再有下一次,定會吃板子。」
謝宣見父親面有慍色,只好默不作聲的把泥鰍弄到罐子裡,他抱著粗陶罐子,還想和爹玩。
謝壑起來沐浴、洗衣、刷涼蓆,期間謝宣一直像個小尾巴似的,抱著粗陶罐子轉來轉去。
謝壑過意不去,忙活完這一切擦了擦手,放軟了聲音說道:「泥鰍剛出池塘會比較髒,不要往榻上帶,記住了麼?」
謝宣重重的點了點頭。
謝壑討厭泥鰍這種滑膩的觸感,像蛇一樣,少時在家,庶兄頑劣不堪,在他的床上丟過彎曲扭動的蛇,驚得他發了好幾日的高燒,阿娘守在他的床前暗自垂淚,亦不敢多言,庶兄的姨娘梅夫人是父親最寵愛的女人,饒是庶兄再如何頑皮,父親都不會罰他的,只會怪阿娘小題大做,破壞謝家的棠棣之情。
棠棣之情?謝壑冷笑,謝家有這東西嗎?
剛剛他不是有意對兒子那麼凶的,只是一時想起了很多並不愉快的事,那些記憶猶如伏藏在陰暗潮晦處的凶獸,時不時的暴起撲騰幾下。
他接過兒子手中的粗陶罐子,將裡面的泥鰍放在木盆里,他沒有玩過泥鰍,也不知道泥鰍怎麼玩?大眼瞪小眼的覷了半晌,謝壑跟兒子商量道:「這條泥鰍長得還挺肥,等它吐完泥,讓你阿娘給你煲湯喝如何?」
謝宣:「……」他下意識的咽了咽口水,也不是不行。
「爹爹捉過泥鰍嗎?」謝宣好奇的問道。
「沒有。」謝壑斬釘截鐵的搖了搖頭,他離開臨安之前一直圈在家中讀書,從未體驗過這種鄉間野趣的。
謝宣遺憾的說道:「我也沒捉過泥鰍,這條是柱子給的。」他提議道,「待會我們去捉泥鰍吧。」
雖然天氣已然轉熱,但此時下水,還是早了一些,謝壑摸了摸他的腦袋道:「等入了伏,爹爹領著你去水裡玩,平時自己莫去。」
謝宣乖巧的點了點頭。
謝壑看了看不遠處的山間道:「雖然今天不能下水,但可以掏鳥蛋。」他身子好的差不多了,是時候出門看看家裡分得的兩個山頭了,如今他沒有功名在身,亦是需要繳納稅賦的,他需得看看那兩座山頭該怎麼收拾?回頭需要跟惠娘商議一番。
謝壑在灶房的門板上用木炭給惠娘留了話,便帶著謝宣出了門。
謝宣長這麼大,第一次單獨跟父親出門,小孩子眼裡只有玩,焉能不開心?父親個子高高的,掏起鳥蛋來十分方便。=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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