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宣懂了,阿爹這是嫌他胖,他扭過小臉去,假裝什麼也沒聽見。
哼!他才不胖呢!他只是長大了!
謝壑回家之後,略吃了些東西,洗漱一番,倒頭便睡,足足睡了兩天,可見心神耗費有多大。
同樣的,藺冕也在家裡休息了好久,等起身的時候,腦子還不甚清醒,不知今夕何夕。
他穿好衣裳,打著哈欠在庭院裡伸懶腰,看著滿園的絳紅輕翠,舒心了不少,不禁引吭高歌道:「芳草搖輕碧,薔薇著小紅……」
「別嚎了,見我在此,還不過來問安。」藺祈在不遠處的亭子裡說道。
藺冕定睛一瞧,這才看到父親的身影,他連忙住了口,走上前去躬身道:「成冠給父親請安。」
藺祈隨口問道:「春試的題目答的如何?」
藺冕垮了臉道:「沒有十分把握,不過我覺得臨淵肯定答的盡善盡美。」
藺祈聽藺冕提了別人,他不禁說道:「等有機會請你的同窗來家裡坐坐。」
「藺小公子年少有為,登科及第是遲早的事兒。」謝徽在一旁說道。
藺冕這才驚覺旁邊還有別人,只是被繁茂的花影遮擋住了,他一時沒有察覺,扭頭看去,但見那人從花影里移步而出,五官英銳而內斂,像一把收鞘的寶劍,氣宇軒昂,像一棵挺拔的孤松。
藺冕見此人甚是面生,他疑惑的看了父親一眼。
藺祈笑呵呵的介紹道:「這是寧國公。」
藺冕拱手行禮道:「成冠見過寧國公。」
藺祈看向謝徽道:「你今日怎麼有空來我這里?」
「哦,沒什麼,聽說你心情不爽利,怕你鬱結於心,憋壞了,今日正好經過此處,過來看看。」謝徽隨口答道。
藺祈搖了搖頭,沒有點破,這人來看他有哪次是順道的?
不過,他乍一見謝徽和藺冕突然想起一件事來,然後抬頭問向藺冕道:「你在熙州結交的那位好友,他的資料上寫著父親是謝徽又是汴京軍戶,到底是個什麼情況?」
藺冕不疑有他,只好一五一十的跟父親說起謝壑的身世來:「此事說來話長,他原本出自臨安謝氏,是臨安侯謝靡的第七子,後因故被臨安侯逐出家門,臨安侯一族都對他極盡所能的打壓,連科舉都不讓考,他在臨安遭遇了什麼我們無從得知,只是在熙州的時候,謝京就曾兩次劃掉他的縣試報名單子,後來還是顏老力撐,他才有參試的資格,父親你是知道的,他的兒子如今是顏老的關門弟子。」
藺冕撓了撓鬢角,小心翼翼的覷了藺祈一眼方道:「後來,臨淵所落腳的村子因青苗錢一事惹得數家民戶破產,蓋因借青苗錢的是個賭徒,很多人被他坑的一無所有,臨淵與那謝老漢家一合計,這才並了戶,一來謝老漢家是軍戶,民入軍戶,便脫離了先前的保甲制,擺脫被賭徒無辜連累的命運,二來謝老漢年過五旬,腿腳不利索,家中只餘一個老妻,日子過的甚是艱難,並宗之後有子有孫的,日子相當有滋有味,三來臨淵掙脫臨安謝氏的束縛,亦能光明正大的參加科舉,可謂一舉多得。」=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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