藺祈略一思索說道:「我看謝壑的資料上寫著父親謝徽已逝,可是聽你說這謝老漢還活著,這是怎麼回事?」
「哦,臨淵沒過繼給謝老漢,是過繼給謝老漢早亡的三弟了。」藺冕解釋道。
謝徽在一旁聽得心驚不已,他連忙問道:「藺小友可知那謝老漢是何名?」
藺冕搖了搖頭道:「這倒是不太清楚,裴兄應該知道。」
謝徽又問道:「那謝老漢可是右腳因傷跛了,走起路來一高一低。」
藺冕凝眉回憶了一下:「好像是這樣的。」
「他是不是左手背有道疤,長得四方闊臉,面目與我有些仿佛?」謝徽繼續追問道。
藺冕靜靜地端詳了謝徽一會兒,驚奇道:「哎?仔細這麼一看,是有連相的地方呢,國公爺如何知道?」
謝徽的手抓了自己膝蓋的袍裾一下又鬆開,激動道:「那是我哥,親哥,我就是謝家老三謝徽!我們失散了很多年!」
「啊?」藺冕懵了,他的腦子被春試題目攪成一團,現在還是漿糊呢。
反而是藺祈說道:「那謝壑正好參加完春試,為了穩妥起見,我們不妨先去見一面。」畢竟同名同姓的人太多了,就算別的特徵對得上,也不敢百分之百保證就是了。
藺冕點點頭道:「正是呢,本來我也打算今日去謝家拜訪,聽說他們一家都來到了汴京,國公爺不妨隨我一道前往,看看是不是?」
幾人一拍即合,隨即從藺家牽了馬,決定去謝家瞧一瞧。
一大清早,謝壑終於睡飽了,神清氣爽的起床,難得他今日沒有溫書,而是在院子裡打了一套拳法,謝宣也跟著湊熱鬧,跟在他爹屁股後面呼呼哈嘿,還真別說,有模有樣的呢。
謝老漢坐在一旁的矮杌子上剝蔥,一邊樂呵呵的看著謝宣在院子裡耍寶。
謝壑抬眸問道:「伯父,咱們什麼時候去祭祖?」
謝老漢臉上的笑意更深了,他利索的掰掉蔥根,抖了抖蔥身上的枯葉說道:「等吃過早點就去。」
謝壑點了點頭道:「好,讓惠娘準備些祭祖用的吃食點心。」
惠娘在一旁應道:「好的。」
一家人準備妥當之後,乘著租來的馬車往謝家祖墳的方向趕去。
謝宣掀開車窗簾子,便看到不遠處的田野開滿了杏花,粉粉團團,如霞如霧,煞是好看,他不禁嘆道:「哇!好多的花!阿娘,你會做杏花點心麼?」
惠娘的目光亦朝窗外看去,聞言不禁笑道:「饞貓,你想吃杏花點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