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最重要的一點是,他只單單聞到了Alpha的信息素並沒有其他Omega的,現場除了他並沒有第三個人存在,思及此,暝洲懸吊著的一顆心稍稍放下來一些,雖然不知道這喘息聲如此曖昧是在幹什麼,但起碼不是野鴛鴦找刺激,一會髒了他的眼睛。
「我沒有看見你的臉,本殿也不與你為難了,互相留個體面吧,你放我下來,我直接走。」暝洲自己退了一步嘗試著和這人打商量。
但顯然對方並沒有在聽他說話,男人的話音還未落,那密林深處傳來的聲音就越發大了,魔音貫耳一般環繞在周圍,無孔不入,被懸在半空的小狼甚至開始分不清這聲音究竟從哪傳來,下一秒他就反應過來,是他的五感出問題了,眼前也在跟著天旋地轉。
意識混沌間暝洲回想起來,蛇綱腺體大多帶毒,氣體或是液體,釋放方法很多,效果也是千奇百怪,有的精神毒素能讓人產生幻覺,影響麻痹五感自然也是不在話下。
暝洲的瞳孔有些渙散,他的呼吸仿佛也隨著這聲音而粗重起來,耳朵里已經聽不見任何別的聲響了,那女人的喘息聽起來竟是有了幾分說不清道不明的性感意味,然後他好像聽見了滑膩的水聲。
沾上了某種液體的外皮緩緩從軀體上褪落,一點一點,過程十分漫長,那聲音仿佛持續了一個世紀之久。
這聲音太過折磨人,他陷在這虛幻與現實之間,隨著聲音的跌宕不可自制地腦補出了許多相應的畫面,心跳也隨之加快。
不知道過去了多長時間,小狼的耳邊重新聽見了自己沉重急促的呼吸聲,還有夜風的聲音,以及遠處傳來的微弱音樂聲。
他的五感在慢慢恢復。
暝洲有種莫名的預感,那條藏在暗處的蛇已經走了。
美迪斯黑狼沒有汗腺,體溫很容易升高,暝洲躺在地上,覺得兩側臉頰熱得快要燒起來了。
年輕的小狼正值血氣方剛的年紀,他忍不住去回憶剛才聽見的聲音。
雖然陌生Alpha的信息素讓他當時處在一種戰慄戒備和極度緊張的狀態下,但不知是不是因為毒素侵掠了感知力的原因,他竟是荒唐至極地跟著那聲音走了一趟上雲巔的感覺。
暝洲躺在地上,好一會才平復下來自己起伏的胸膛,他低頭看了眼,西裝褲是黑色的,但還是能看出不對勁的痕跡。
操蛋了,真是難堪,還好沒人看見。
「王兄,你在嗎?」危月的聲音遠遠傳來,把犯懶躺在地上不想動的暝洲嚇得一個激靈彈坐起來。
男人激動地起身往密林後面躲,他這輩子都沒經受過如此尷尬狼狽的場面,褲子上的東西都還沒來得及處理,可不能這個時候被親弟弟給撞破了。
暝洲的光腦接連震動,他失蹤了這麼久,蘭伯特和榮妤都急死了。
男人躲進了剛才幽深的樹後,關了光腦的提示,然後手忙腳亂地整理自己,好在他的能力是分子重構,西裝的面料複製起來並不困難。
著急忙慌地換褲子的時候,暝洲一晃眼看見了被遺落在樹後的東西。半透明的,烏黑的顏色,軟趴趴地落在那,男人忍不住湊近看了眼,居然是一塊褪下來的蛇皮。
只有半截,沒有頭部,看形狀應該是從腰腹開始褪的,但長度極其誇張,露出來的部分都已經有三四米了,後面的尾巴還延伸進了更深處的密林中。
上面的粘液還沒完全乾透,粘在蛇皮上,晶瑩剔透的,暝洲一瞬間就回憶起了剛才聽到了那些所有的難以描述的聲音。
他一張臉爆紅,趕緊嫌惡地扔了自己手上沾了『東西』的髒褲子,轉身跑走了。
「王兄?哥?」危月一邊走一邊叫他,終於在一個僻靜的小迴廊口聽見了暝洲的回應:「我在這。」
「哥你跑哪去了,通訊也不接,王舅嚇死了,還以為你出什麼意外了。」危月一眼看見了暝洲,大步走了過去。
暝洲心虛,不想讓危月太接近這個小迴廊,上去就搭了弟弟的肩膀,半摟著把人往回帶:「我能出什麼意外,眯了一下沒想到睡著了,忘了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