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宓安避開他,凶道:「別在外面胡鬧。」

「那我回家鬧。」景煦能屈能伸,很好說話,「阿宓看那個鐲子,和你那個好像。」

宓安看過去,點頭道:「這就是我那個。」

見宓安將牌子掛了出去,景煦問道:「不是說不好用?」

「但好看。」宓安又掃了一眼烏南什的雅間,笑道,「回頭我要照這個再打個銀的。」

七號雅間似乎被宓安坑完了所有銀子,這次倒沒和他抬槓,宓安五百兩就拍了下來。

拿著鐲子,宓安心情不錯地和景煦回了昭王府,那塊玉石已經放在了景煦的書房中,宓安往玉石上畫了幾條線,連夜讓人送進宮雕簪子去了。

景煦笑得停不下來:「烏南什三日後進宮見老頭子,讓工匠手腳快些,我要戴那支簪子去。」

宓安說他幼稚,卻也忍不住笑了起來,兩個活了兩輩子的人像小孩一般,一起做壞事,一起偷偷開心。

兩日後景煦就拿到了玉簪,陽光下的玉石更有落日光澤,這顏色襯得景煦神采飛揚,十分靚麗。

「誰家的小公子如此俊俏。」宓安輕佻地挑起景煦的下巴,嘖嘖笑道,「好年輕的昭王殿下。」

「怎麼,原來從前是嫌我老了?」景煦咬住宓安的指尖,「這年輕的身子宓相可還滿意?」

宓安推開他,紅著臉凶道:「不准胡言亂語。」

翌日傍晚,景煦早早就往宮裡去了,景陸的精神越發混沌,盯了他好一會兒,似乎才認出眼前是誰,道:「長昱,身子可好些了?」

景煦心道老頭子真是病糊塗了,他生病已經是大半年前的事了,面上卻不顯,恭敬道:「回父皇,已無大礙。」

說話間,被宓安毒啞的禮部侍郎猶豫著往這邊走來,先向景陸磕了個頭,又對景煦行禮,他身旁的下屬說道:「見過昭王殿下。周侍郎聽聞宓少師醫術了得,不置可否請少師為周侍郎診診脈?侍郎這嗓子不知是何緣故,已經半年多說不出話了。」

景煦笑得意味不明,宓安比他晚來一陣,現在正跟著宓朗回在大殿門口與同僚寒暄,景煦沖門口抬了抬下巴:「自己去問青疏。」

周修遠行了一禮,小跑著去找宓安了,那邊宓安聽了他的來意,露出了一個和景煦九分相似的笑,看得周修遠後背發毛。

「周大人請看。」宓安指著大殿外柱子下野蠻生長的狗尾草,一旁的宮人看見宓安的動作,連忙跑過去將草拔了:「少師恕罪,是奴才幹活不周,大殿竟然生了雜草。」

宓安搖搖頭:「我是說,周大人的病吃這草就可以了。」

周修遠有些懷疑,但想起那日偷聽到齊懷仁對宓安萬分敬佩的話,還是接過了宮人手裡的草,一旁的下屬十分有眼色,趕緊問道:「請問宓少師,這草藥如何煎藥?」

宓安笑道:「生吃即可,個把月就能說話了。」

說完,也不管周修遠滿臉的不敢置信,自顧自進大殿找景煦去了。

景煦坐在自己的席位上聽了半天,笑得一顫一顫的,宓安坐到他身側,冷靜道:「不許笑。」

「好好好,我不笑。」

他還是滿眼笑意,宓安解釋道:「我可沒騙人,狗尾草確實能解毒,只是生吃藥效比較慢罷了。」

景煦虛心求教:「那按常理應該怎麼煎藥呢?」

宓安道:「按常理我都是直接給人解藥的。」

景煦又笑了起來,恨不得現在就將人摟過來親一口:「阿宓,我有沒有說過,你太可愛了。」

「在外面少胡言亂語。」宓安瞪他,「西岐使臣就快到了,拿出點天潢貴胄的樣子來。」

景煦努力忍著笑,說道:「知道了,我很有經驗的。」

宓安道:「做了這麼多年皇帝,怎麼如今越發不成體統了。」

「我只在你面前不成體統。」景煦沖他拋了個媚眼,「你看那些大臣,怕我怕的要死,都不敢過來敬酒。」

宓安掃了一眼四周,眾大臣果然都偷偷打量景煦,捏著酒杯躊躇猶豫。宓安稍稍放心,嘆道:「暴君潛質暴露無遺。」

景煦點點頭:「我是。」

「當我誇你呢?」宓安瞥他,「不許喝酒,禁食辛辣。」

「我的傷早就好了!」

宓安嗤笑一聲,看向他:「北夷戰場上受的傷當我不知道嗎?」

景煦一愣,尷尬地喝了口茶:「你知道啊。」

「你爹那病入膏肓半截身子入土的我都能治好他,你受傷我能看不出來?」宓安翻了個白眼,「更何況那天我給你把過脈。看你是小傷懶得說你,你還真裝起來了。」

景煦乖乖地把酒壺推到一旁,端起茶杯討好一笑:「我聽話就是了。」

第22章

雖是小傷, 但宓安這段時日一直替景煦點著藥香,每日睡前也會給他端一杯藥茶,本來只是自然而然心照不宣的事,偏偏景煦老毛病又犯了, 一受傷就本能地先瞞著宓安, 導致才對他和顏悅色沒幾天的宓少師又拉下了臉。

「我錯了。」景煦一向認錯飛快, 「看在我重……輕傷未愈的份上,原諒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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