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便好。」江知微拉起她的手,坐在石桌邊,低聲問道:「沈家公子可有說何時來府上提親?」
提親?
林桑晚瞬間站了起來,驚道:「阿娘莫不是糊塗了,他可是我的兄弟。」
江知微眉頭微蹙,無奈的看了看林桑晚,若是當初沒同意夫君讓她從軍,也不至於現在對男女之事一無所知。
可她不會看錯人,沈辭每次見自己,都會行好大的禮。
江知微笑道:「等秋闈一過,找個時間,邀他來家裡做客。」
「阿娘,你這樣讓我好害怕。」林桑晚有一種不好的預感頓時湧上心頭。
如今全永都都盯著她的婚事,江知微心裡也是著急,只想著再快點,也幸好沈家公子品行樣貌皆上佳,雖然門楣低了點,可只要兩人情投意合,其他都無妨。
秋闈結果出來,毫無意外,沈辭奪了魁首,成了新科狀元。
春風得意馬蹄疾,一日看盡永都花。
林桑晚眺望者遠處高坐駿馬上的沈辭,笑得心花怒放,聽到周圍人對他的誇讚後笑得更是明媚。
「今年的新科狀元長得好俊俏。」
「就是感覺清冷了點。」
「清冷才好,別有一番風味。」
「你們瞎激動個啥勁兒,聽說福安公主已經向皇上請旨冊封他為駙馬呢。」
「這也太快了吧。」
「可不快嘛,要我也得快,如此俊俏的好兒郎,看一眼都能歡喜好幾天。」
......
竹心見林桑晚的臉慢慢沉下來,將窗戶給闔上,道:「姑娘,我們回去吧。」
「不回去。」林桑晚回過神,拿起酒壺就往自己杯里到,一口接著一口悶。
不知為何,她的心裡有些難受。
想起這幾日沈府上下喜氣洋洋的笑臉,問他們有何好事,都支支吾吾地不說。
想到這,她更氣了。
不知喝了多少,林桑晚的眼神開始變得渙散,說的話也開始斷斷續續,道:「竹心,你怎麼不喝了?」
「姑娘,你喝多了,我們該回去了。」
竹心舉起她的手臂往自己背上搭,誰知林桑晚甩開了,拿起酒壺從窗戶飛走了。
夤夜,桂花浮玉,桂香飄滿整個清竹院。
房門被人撞開,沈辭起身,看向來人,眉毛微微皺起。
低磁的聲音響起,「你,這是作甚?」
只見林桑晚拿著酒壺,身體靠在門上,一隻腳抬起放在另一側門栓上,一雙杏眼散著水光,死死地盯著他。
她緊擰嘴唇,就是不說話。
沈辭將拿起床旁架上的外袍隨意披上,朝她緩緩走去。
不知為何,她忽然感覺有些熱,像是身體深處突然竄起了一戳小火苗。
尤其是在清晰地見到他敞開的領口,心裡的那股火燃得更旺了。
她微微眯起眼,不自覺地將目光落在堅實而雪白的鎖骨上,順著月光,往下看,他胸前若隱若現的肌肉線條也燃得她愈發難受。
見他離自己越來越近,她呼吸變得愈發急促。
沈辭低垂著眼,俯身將她抱起,放在椅子上,而後彎下身,拂了拂她眼前的碎發。
許是喝了酒的緣故,他覺得,現在的她看來起來很柔軟,如霜的淡眸也變得溫潤起來。
她有些迷離,看著眼前之人,想起什麼,眼中氤氳,大罵道:「沈辭,你個負心漢,陳世美.....」
我們可是有過命的交情啊,你要成婚了都不告訴我......
沈辭:「......」
他不知道她為何一個勁兒的罵自己,只當是酒後妄言。
蹲下身,他伸手摸了摸她的頭,低聲道:「你喝醉了,我送你回去。」
「我沒醉。」林桑晚突然起身,拽住他的外袍,轉身將他推到椅上,兩手霸道地撐在他身體兩側,將他禁錮住。
她再次道:「我沒醉。」
沈辭沒料到她來這麼一下,下意識地想去攏大敞開的衣領,手腕就被一隻滾燙而柔嫩的手抓住。=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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