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桑晚抬眸,一個身形高挑的藍衣青年出現在眼前,對上他淡極冷極的眼眸,她笑道:「離十日之期僅剩兩日,你怎麼得空來了?」
沈辭先是看了周遭一眼,視線落在許蘭知身上,眉尖微微一蹙。
瞧出他的異樣,林桑晚忙道:「這是許蘭知,自己人。」
許蘭知長得雖不如沈辭絕色,可他在武林美男榜上卻排進前十,他的美是瀟灑中帶著騷氣,帥氣中帶些嫵媚。素日裡他尤愛花花綠綠,穿得也極其艷麗,今日一身桃色錦衣更將他別具一格的風騷展露無遺,好似春日桃花,搖曳生姿。他抱手行禮,霜朗道:「傳聞沈首輔乃天下第一公子,今日一見果真名不虛傳。」
他是比林桑晚會拍馬屁一些。
自己人?沈辭沉浸在林桑晚的話中,沒有回他,只是輕輕地頷首示禮,然後走向林桑晚道:「沈千三落網了。」
「這是好事。」林桑晚拽著沈辭坐下,將棗泥糕遞到他眼前,挑眉道:「吃嗎?」
話音甫落,不等沈辭回答,她拿起一塊棗泥糕快速餵到沈辭嘴邊,溫聲道:「見你臉色蒼白,想必是近日太過勞累,這糕是蜜棗製成,恰好可以補血氣。」
沈辭偏開頭,面無表情望了一眼許蘭知,道:「你......」
欲言又止,悶葫蘆。林桑晚將糕點放到自己嘴裡,內心肺腑,咽下後道:「是不是又想說我胡鬧?好了好了,以後我在你面前正經點就是。」
往日在軍中打了勝仗,大家圍著篝火烤著肉,喝著酒慶祝的時候也會有舉著碗將酒灌進戰友嘴裡的情況,這些在林桑晚眼中這都是稀鬆平常的事。
而在沈辭眼中,卻是於禮不合。見自己碰過的糕點沒入她肚中,沈辭耳根又紅了起來。半晌,他沉聲道:「並非此意。」
輪到林桑晚疑惑了,他的意思是可以餵他吃,還是她可以在他面前可以不正經,可他剛剛為何不張嘴?
一旁靜默不語的許蘭知看得明白,起身笑道:「剛剛靈光一閃,突然知道該如何修改袖箭,在下先走一步。」
林桑晚揮了揮手,一雙杏睛一直盯著沈辭,道:「可是遇上難事?」
「他是你什麼人?」沈辭兀地攥住她的手腕問道。
林桑晚有些不明所以的回道:「我的小弟。」末了她微微一仰頭。
似乎想到另一個小弟,猛然間,沈辭手上一用力,將她拽入懷中,另一隻手握緊她的腰肢,未等林桑晚回神,他的薄唇已經覆上她的耳垂,輕輕一咬,涼涼的,軟軟的。
林桑晚陡然間渾身一顫,抬手就要給他一掌,怎麼一個個都這麼愛咬人。
沈辭閃身避開,飄飄然地坐到另一隻石凳,氣定神閒地拿起一塊棗泥糕,慢條斯理地吃了起來。
似乎心情不錯,他的嘴角不自覺地上揚,如沐春風。
對他這種行為林桑晚近來也習慣了,不會像之前那般驚訝了,道:「是有何事?」
沈辭沉吟片刻,道:「今日來是想問一句,沈千三和樓之序抖出蔣禮貪墨,你能否保他們不死?」
按照《南順律例》沈千三本和樓之序本該凌遲處死,可若自首供出主使者,則能免於一死流放寧古塔。可流放路上得個疾病或者是遇上山賊什麼就不好說了,尤其是定陽侯,更不會留下他們,他們兩個知道太多了。
當初想要從沈千三入手則是看中他的財富,在事情剛開始時虞仙姬和陸先生已經暗地裡接手了他的產業。現如今財力、人力和物力皆足,想要保下他們兩並非難事。
林桑晚思索片刻,閉了閉眼道:「可以。」
沈辭道:「當憑貪污受賄並不能致定陽侯陷入死地,未免打草驚蛇,在此事上我不會讓嘉辰王彈劾定陽侯,他們的罪證也會留著一擊斃命。」
鎮北王落敗後,蔣禮長子蔣辰燁成了後起之秀,年紀輕輕就能統領六萬大軍。皇上還要靠他守邊宿敵。西南部的南虎軍雖然也打了些勝仗,可陸南嶽年事已高,其子中也只有陸岑和陸青鈺稍稍能挑起大梁,可他們兩領兵作戰時間過短,還需歷練。皇上萬萬不會在這個時候挑他們錯處。=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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