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quo是麼?rdquo
這麼一問，冉宿夢卻又不是那麼肯定了。她回憶起自己幼年時光，還是覺得那是一段無憂無慮的日子。當然，這ldquo無憂無慮rdquo是對比之後生活的。
小學helliphellip其實也還好吧?她的爸爸媽媽也沒給她報過補習班、興趣班，但有時候沒考好，壓力還是有的。因為小學的學習簡單，所以她當年讀書時要求都是語、數雙百，後來又多了英語，就連英語也得考滿分。
初中，好像就開始有晚自習了。
高中的周末補課更是家常便飯，高三幾乎沒有什麼節假日，不存在什麼徹底放假。那時候的念頭都在高考結束就好了，高考結束helliphellip好像一切就結束了，再也不用這樣吃苦這樣忙碌學習了。
但事實呢?人生絕不只是一場高考而已。那只是一個選擇，甚至不是必選項。
大學也從未輕鬆過。呵，甚至大學還沒徹底畢業，只是大四時就要忙著找工作了，在大學四年的假期期間也是得進行各種實習的。忙忙碌碌、忙忙碌碌helliphellip似乎真沒有什麼真正輕鬆的時刻。
冉宿夢沒說話了。她想，工作會結束嗎?退休年齡似乎又提高了。如果按照大多數人的人生經歷，後面也許就是戀愛、結婚、生子，人們忙碌著平衡家庭與工作，忙碌著撫育下一代、操心下一代的學習、戀愛、生活，即使徹底退休之後，也有不少老人是操心著下下一代，直到自己失去自理能力什麼都幹不了，直到徹底死去。
ldquo或許，忙碌的感覺就是活著的感覺吧。rdquo冉宿夢有些疲憊地說。普通人的一生總是忙碌而急促的，無形的手推動著他們不得不一直往前、一直忙碌，好像一旦休息下來就會生鏽，零件會壞死，機器會故障，人會死掉。
白從霜似乎嗤笑了一聲。冉宿夢聽見了，但又沒聽太清。不過她不在乎這些。
ldquo我都跟你說了，你總該告訴我你的過去了吧?rdquo
ldquo當然。rdquo白從霜輕聲道，ldquo不過我的過去也確實沒什麼好說的。rdquo
ldquo我誕生於一處遠古秘境之內，是自然生成的鬼怪，覺醒了自我意識。rdquo白從霜語氣平淡地說著無人知曉的過去，ldquo那秘境很古老，且處於封印狀態，無人開啟。但在我逐漸蠶食、殺死秘境內其他那些無意識的鬼怪、將秘境守衛等亂七八糟的東西都吸收後，封印就不存在了。rdquo
ldquo那秘境應當是某位遠古大能的墓冢?反正與我沒有任何干係，那墓冢里所有能吃掉的東西都被我吃掉了。rdquo白從霜語氣愉悅，ldquo依循本能去殺戮、去吞噬、去享受一切、去追尋疼痛與死亡，在生死之間瀕死作戰helliphellip多美妙的過去啊。可惜在不斷的成長中，我的自愈能力越來越強了。rdquo
ldquo你離開那秘境後，去屠了普通鬼怪的村落?rdquo冉宿夢記得白從霜提過這個世界普通鬼怪有會形成村落一事，它們也在努力生活。
ldquo我為什麼要殺死那幫沒什麼能量的傢伙?rdquo白從霜奇怪地瞥了她一眼，搭在冉宿夢身上的手輕拍了下，ldquo我只需將我的氣息與能量大搖大擺地散發出去，就會有與我能量差不多或高於我的強大鬼怪想來殺死我這隻名不見經傳的新生鬼怪。rdquo
噢對，她還追尋疼痛與死亡。不知為何，冉宿夢略鬆了口氣。
ldquo那你是怎麼被抓去玄水聖教的?rdquo冉宿夢又問，ldquo你沒打過抓捕你的人?rdquo
ldquo前任玄水教主的私人角斗場mdashmdash殺戮之城可不算什麼秘密，他已舉辦過好幾輪了。rdquo白從霜略想了想，ldquo也許有百年?當我剛離開秘境時，我就略有聽聞，但那時不能理解很多知識，也不懂這是什麼。rdquo
ldquo但在後來，在放出氣息也沒太多鬼怪願意尾隨我進入亂葬崗後helliphellip我了解到那裡，才發現原來那才是我該去的地方呀。rdquo
白從霜的聲音里似乎還帶著些許的愉悅與興奮，她似乎回憶起當時的感覺，ldquo真好呀～不過那座城內的鬼怪沒什麼意思。要殺要戰，也該會會那位建造這座城的傢伙，狠狠斬下他的頭顱，將他的暗影能量吸食一空才對。rdquo
ldquo於是，我就這樣做了。在我作為從角斗場內唯一殺出的鬼怪，被前教主親自召見時，我對他出手了。rdquo
白從霜那時其實沒想將玄水聖教殺得一乾二淨的，起碼她對碾壓那些弱小鬼怪是沒什麼太大興趣的。可惜那時候她太過激動也太興奮，進入那特殊的戰鬥狀態後殺紅了眼，自然也就沒能保留太多理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