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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亓宗宗主看著跟前被毀去的宗門大陣,氣得眉頭豎起,眼眸幾乎要噴出火來,他拿起劍:「我必要找如一宗那老傢伙要個說法,這算什麼?他養的好徒弟真有能耐,拆自己家就算了,還要去拆別家。」
「宗主,宗主消消氣,」旁邊長老連忙安撫:「那終究是如一宗宗主唯一的徒弟。」
暮亓宗宗主聽了更氣:「那又咋了?唯一的徒弟就能拆別人家了?你知道的,我們暮亓宗千年傳承,到如今已經演變成滿門劍修的宗門,這宗門大陣是幾百年前先祖留下的了,誰能修?誰能修!」
他越說越氣,聲音也揚起:「快去點一對人,那小子能拆,肯定能修,我只要把劍架在他師尊脖子上,他就會乖乖過來修了。」
「使不得,使不得啊!」長老抹了抹額頭的汗,連聲勸道,「宗主,你是一宗之主,這般會挑起兩宗矛盾的啊!」
而此刻的不遠處,淡淡的綠色靈力罩下,有一人摸了摸鼻尖,他身旁稍矮些的人正支撐著靈力罩,神色慾言又止。
跟前的且竊聽術法不斷閃爍著,傳來的是暮亓宗宗主氣急敗壞的叫喚。
她最終還是沒能忍住,問出了聲:「這偌大的宗門,竟一個能修這大陣的也沒有?」
秦逸咳了咳,拂過額頭:「其實在下也並未想到,暮亓宗雖滿門劍修,但也應該有定時維護宗門大陣的人才對,誰曾想竟真的沒有。」
海棠默了默,心裡默默給劍修加上心大的印象。
這時竊聽術法傳來別的聲音:「報——如一宗來信了!」
她與秦逸對視一眼,接著凝眸去聽。
暮亓宗宗主挑眉:「什麼信?莫不是賠罪的信?只賠罪我可不依。」
他打開信,逐字念著:「林兄,展信佳,關於我那逆徒所做之事,在下深感抱歉,只有更重要的事在前,請聽我一言。
「我閉關之時,得天道授意,祟氣乃是因為……
「若想徹底解決祟氣,需得僅剩的騶吾,那名喚幸千的姑娘,以身祭天窟,才可徹底……」
海棠手倏地一抖,跟前的靈力罩倏地潰散。
她和秦逸能遊走各大宗門,破壞各大宗門的宗門大陣還沒被發現,全然是因為她是樹靈,能隱藏氣息,如今靈力罩潰散,氣息暴露,周遭立時飛來幾名御劍的弟子。
「誰?誰人在那?」
秦逸神色一定,攬下海棠,腳下陣線倏地揚起,他帶著人急速離開:「海棠!」
海棠恍然回神,連忙凝滯靈力罩,二人氣息再度消失。
那為首的弟子已經警覺:「他們走不遠,趕緊封鎖宗門,抓人!」旁的弟子剛要應聲,卻又聽見了更高指令,乃是宗主摻了靈力的聲音。
「暮亓宗弟子聽令!築基中期以上弟子在山門集合,其餘弟子隨同長老留守宗門,其餘人與我一同,前去南河!」
那為首的弟子頓時茫然:「可是宗門大陣……」
有一趕往山門的弟子飛過了他:「宗主說不管了,快些走吧,宗主說很急,如一宗已經出發了。」
如一宗已經出發了。
秦逸和海棠倏地對視,海棠緊緊抿著唇,手下揪緊衣袖:「如此這般,我們又該如何破局才好?」
秦逸神色凝重著,久久沒有應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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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千被莫無安置在一處房子裡,房子是他從蕭離儲物戒中搜刮來的法器,只需一道術法便能直接落地,裡面五臟俱全,不僅有床還有可供洗澡的木桶。
他解開了她身上術法,卻又在房子外一層又一層締結上新的。
她沒有說話,他便也不出聲,只在她換衣服的時候會背過身去,其餘時間他都抱著她躺在床上,只是抱著。
受了傷,又失了血,她實在睏倦,實在無法便只好沉沉睡去,醒來時他仍抱著她,她又睡去,醒來時他仍抱著,直到她第四次醒來。
時間也過去了一整個白日和夜晚。
她看向窗外,仍是幾顆枯樹,和一片荒蕪,腰間的手依舊橫著,用上靈力也挪不開,她眼眸微暗,終於出聲:「莫無,我們談一談。」
身後的人沒應聲。
她皺了皺眉,抬手拍了拍:「莫無,你——」
她倏地停頓,手下再碰了碰他的手,異常滾燙。
她陡然想起他的傷口還沒處理,甚至是被祟氣侵蝕的傷口。
她極力在他懷裡轉了個身,正面對上她才發覺,他已面色蒼白,額頭面頰都布著細汗,眉頭也緊緊皺著,好似在極力忍耐。
她心裡倏地一顫,連忙將他松松搭上的裡衣扒開,扒開那一瞬她倏地怔住。
傷口,傷口竟是被處理過的。
他不知何時獨自去處理了傷口,所有被祟氣侵染的地方都被生生剜去,這可是兩處貫穿傷,若要處理乾淨,需得反覆用柳葉刀將傷口貫穿,才能將被祟氣侵染的血肉盡數剜去。=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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