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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就算犧牲自己,都不可能做出傷害裴安夏的事情。

思及此, 江斯延不得不把事情往更糟糕的方向去想:「安夏她到底怎麼了?」

樓聞亭雖然一向看不慣江斯延的行事作風, 認為他是偽君子, 滿口仁義道德, 實際上卻連自己想保護的人都保護不了。

到頭來,還要淪落到被關進思過崖反省的下場,簡直是窩囊至極。

但眼下事態緊急, 比起裴安夏的安危, 他跟江斯延那點私人恩怨可以暫時放到一邊。

想著多一個人多一份力量, 樓聞亭並沒有隱瞞此事的打算,而是將剛才發生的事情如實轉告給江斯延知曉。

「我已經吩咐下屬儘快去調查有關奪舍之術的消息,可如今奪舍一事, 無論是在仙界還是魔界,都被視為禁忌一樣的存在,短時間內恐怕很難探查到有用的信息。 」

樓聞亭說到這裡, 話鋒突然一轉:「不過,我的下屬倒是有提到, 雲海宗的紫玉真人已經活了上千歲,見識過的奇聞軼事不知凡幾,說不定對奪舍之術也有了解。」

江斯延順著他的話往下思考,不由附和道:「紫玉真人上知天文下知地理,確實可以算得上是整個修真界最為博學多聞的存在。」

「只不過……」江斯延沉吟片刻後,接著道:「紫玉真人自從邁入大乘期後,就成天待在洞府裡面閉關修煉,全心全意衝刺飛升,已經許久不去搭理宗門內的俗務,想要請動他出山,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樓聞亭像是聽到了什麼天大的笑話,嘲諷地勾起唇角,「你堂堂衢清仙尊,曾經的仙門之首,總不會連這點能耐都沒有吧?如果軟的不行,你就直接來硬的,用武力逼他就範不就好了麼?」

江斯延聽著他這不著調的語氣,下意識皺了皺眉,但卻沒有出言駁斥,儼然是默認了他的提議。

樓聞亭沒料到他這麼好說話,略顯詫異地揚起眉,隨即又說道:「等會兒我親自把安夏送過去,可能會鬧出一點小動靜,有勞仙尊幫忙搭把手兜個底兒。」

江斯延太陽穴劇烈地跳了一下,他心中隱隱預感到不妙。

然而以裴安夏如今的情況,如果交給別人照料,他也不放心,思來想去唯一的辦法,就只有讓樓聞亭親自護送著她回青雲宗了。

雖然說樓聞亭和江斯延本質上是同一個人,但因為他們分別擁有性格中極端的一面,所以在看待事情的觀點上可以說是南轅北轍,毫不相干。

自從樓聞亭誕生至今,兩人在大大小小的事情上皆是各持己見,誰都不願意讓步,可今日雙方卻是罕見地達成了共識。

有了共同的目標後,樓聞亭沒有再囉唆。

他率先切斷傳音,將那枚玉墜重新掛回裴安夏的脖子上,然後彎下腰,勁瘦的手臂穿過裴安夏的膝窩,將她整個人打橫抱起。

在修真界漫長的歷史中,總共發生過三次大規模的仙魔戰爭,每一次皆是死傷慘烈,血染千里。

前任魔尊在位期間,曾與仙家各宗派約定,以忘川河為界,任何一方不ῳ*Ɩ 得越界滋事,否則即會遭受嚴重的反噬。

然而這份約定,在樓聞亭篡位自立的時候,便理所當然地失去了效力。

起初,仙界那群長老摸不透樓聞亭這位新任魔尊的脾性,還頗為緊張,生怕他會翻臉不認帳,趁著江斯延在思過崖閉關這段期間,仙門缺乏足夠的戰力,發動進攻,打他們一個措手不及。

沒想到,樓聞亭似乎並沒有想像中的好戰,在他繼任之後,仍舊遵循著前人留下來的規定,不曾擅自跨越忘川河半步,於是雙方便相安無事地度過了數百年的光陰。

可即便如此,各大宗門還是會分別派遣幾名弟子組成巡邏隊,負責駐守在忘川河邊,時刻警誡著魔界那頭的動靜,一旦對方有什麼異動,立即通知自家長老,以應對突如其來的敵襲。

這支巡邏隊中為首的弟子,名為張鼎超,作為廣陵真人的親傳弟子,已經具備金丹後期接近元嬰的修為。

他之所以自願接取這個任務,便是以為這是個閒差,可以悠悠閒閒地躺在樹蔭下享受摸魚的時光。

出乎他意料之外的是,他才剛上崗沒多久,就看到忘川河的另一頭,遠遠地走來一個男人。

男人五官深邃,面容英挺,尤其是那雙眉眼,在光影交錯間簡直俊美得不似凡人。

他通身漆黑,唯獨衣領和袖口以金線勾勒出瑞獸的圖紋,為他增添了幾分妖異之感。

張鼎超雖然從未親眼見過現任魔尊的尊容,但在接下這個任務的時候,也曾看過樓聞亭的畫像,並且對畫中男子那過分俊俏的相貌感到印象深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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