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眸發沉,再次開口道:「魏家狼子野心,此番之後,你進入了朝中人的視線中,魏家需要你協助改制之事,卻並不會維護你。」
「元夕,你這是在將自己置於危險之中。」
旁邊的施致遠亦是臉色難看,還不只是如此,施府上下也受到了施元夕的影響。
今日旁敲側擊之人就不在少數了,來日尚不知道還要碰到些什麼。
要他來說,施元夕此舉完全就是胡鬧。
施元夕卻神色平靜,聞言只道:「多謝世子關心。」
「只是晚了。」她低頭飲茶:「火銃改制的圖紙我已經交給了魏太后。」
整個正廳內,驀然安靜了下來。
施致遠的臉色,一夕之間變得尤其難看。
「你實在是膽大妄為!」施致遠忍耐不住,到底是開了口。
他起身,在正廳那來回踱步,面色陰沉地道:「這樣大的事情,你為何不先跟家中商議再行處理?你知不知道你的舉動,會影響到了整個施家!?」
「商議?」施元夕聽及這話,抬眼看他:「瞧大伯父這句話說得,你當初給我尋那些糟污的婚事時,口口聲聲與人應下,讓我去做妾時,也未曾和我商議過啊。」
「你簡直荒唐!」施致遠指著她,氣得渾身發抖:「這等事情,豈能與婚事相提並論?何況滿京城的女子,皆是父母做主,你如今倒是好,主意越發正了,便絲毫不把家中人放在了眼中!」
「還說什麼自己有功名在身!我問你,你既是如此看重這個功名,怎麼連朝上的鬥爭都看不清楚!?你將東西給了魏家,你猜另外二人會如何?便是你曾與那謝郁維定過親,他可會因為從前一樁微不足道的婚事,就這般放過了你!?」
「只怕火銃改制真正推行的那一日,便是你的死期!」
施致遠怒不可遏,他所生氣的還不是施元夕不顧自己的安危,而是她的行為,會將他也牽連下水,會拖累了整個施家!
「施大人。」裴濟西適時叫住了施致遠,但他並沒有反駁施致遠話里的內容,反而是看著施元夕道:「謝、徐二人都不是好相與的性子。」
「眼下不管再怎麼說,你已經陷入了朝中爭鬥中。」裴濟西目光定定地看著她:「在京里,沒有幾個人能夠護得住你。」
「不。」施致遠打斷道:「她既是這麼胡作非為,施府也好,京城也罷,都沒了她的容身之地。」
「這樣,你明日一早便讓底下的人收拾好了行李,直接離開京城,回你的越州去!」
施致遠面帶冷笑:「施府廟小,容不下你這麼一尊大佛。」
在外邊候著的張媽媽,在聽到了施致遠的話以後,心頭突突亂跳了幾聲。
今日裴濟西上門時,她就預感不妙,只是施元夕去的是皇宮,並非國子監,消息根本傳遞不進去。
張媽媽只能耐著性子等施元夕回來。=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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