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淪落至此了,還一口一個鎮北軍。
裴濟西卻忽然想到了什麼,他抬眸,目光幽沉地盯著施元夕:「是你策反了鎮北軍?」
他此前派人去傳話,從未提及半句北越之事,只說了魏家。
鎮北軍落入這般境地,與謝、魏兩家脫不開關係,他料定大軍會來接應他們。
可軍中卻提前知曉了叛國一事。
入天牢見到施元夕前,裴濟西一直以為,策反大軍的人是徐京何。
可徐京何與鎮北軍並無往來,也不可能輕易說得動談墨等人。
方才那一瞬間,他突然意識到,滿朝上下最有可能做出這樣事情的人,就是施元夕!
且她如若知曉了叛國一事,想要自救的話,也繞不開鎮北軍去!
近些時日在她的有意為之下,鎮北軍已經同她綁在了一起。
當下,裴濟西的臉色難看到了極點,胸口壓著一塊巨石,險些將他碾碎。
他仿若從未認識過面前的人,幽沉的眼眸里,倒映著她一個人的身影。
裴濟西此生情緒最為複雜之時,便是此刻,在極端的衝擊下,他甚至道:「所以你還在為當年的事在記恨我,此番所為,便是為了報當年拋棄你的仇?」
施元夕聽著卻是笑了。
她也像是第一次認識裴濟西般,打量著他。
在皎潔的月光下,她容貌還是一如當年,眼中情緒卻比當年更加令人捉摸不透。
施元夕淡聲道:「世子可真是在說笑了。」
「當年京郊湖畔一遇,確實是我刻意為之,但我所選擇的人,壓根就不是你。」
彼時施婼搶了她的第一門婚事,她大伯母為了遮掩這事,便想要儘快將她嫁出去。
迫不得已下,施元夕便打算主動出擊。
只是鎮北侯府門楣雖高,裴濟西卻不在她的選擇範圍內。
她看上的,其實是裴濟西身邊的一個副將。
嗯……就是如今的談墨。
「只是後面屢次相遇,你都恰巧在場。」
後來裴濟西便對她上了心,甚至主動求到了蕭氏面前,要跟她定下婚事。
這門婚事,施元夕是主導者,卻也不算都如她所願。
「說定親的人是你,後來毀親的人也是你。」施元夕神色淡淡:「若說怨恨,當年是有些,可時過境遷,又涉及到了鎮北大軍,你竟是覺得我是為報當年之事?」
她語氣飄忽,面上甚至沒太多的情緒,是完完全全的不在乎:「世子未免想得太多了些。」
然而她態度越是磊落,裴濟西心頭越發不好受。
他從昏暗中走出來,赤紅著眼睛盯著她,頓聲道:「如若不為從前,你又為何不與我聯合?不就是因為對我有怨?」
到得此刻,他在紛亂中想到的第一件事,就是如若沒有當初那件事,她回來與他重修舊好,他們聯合在了一起,便可以直接斷掉北越的線。=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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