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軍中那些將領喝多了,情緒上頭,拉著施元夕就要跟她痛飲三大杯。
這可把張媽媽氣壞了,施元夕痴傻三年,如今好不容易養好了身子,哪裡經得起這麼折騰。
好說歹說硬是攔著不讓他們敬酒。
這些將領也知曉分寸,沒堅持到底。
施元夕看著不由得失笑,本打算到底是同他們喝上一杯,沒想到手裡的酒盞還沒焐熱,就被李謂接了過去。
李謂直接頂上了她的位置,和一眾將領直喝到了天方露了魚肚白,這才消停了下去。
等施元夕睡了兩三個時辰起來後,只看到了一地狼藉。
所有人里,只有談墨一人還算清醒。
天亮後,他叫了人過來,才將這些喝蒙了的人全都清理出去。
看到施元夕時,他還有些不好意思,低聲道:「……鎮北軍軍令嚴明,平常他們不會如此。」
這些年,實在是壓抑得太久了。
施元夕將他眼底的些許晦澀看得分明。
對談墨來說,無論如何,裴桓都曾對他恩重如山。
鎮北軍這次起復,是踩在了裴家父子的頭顱上做的。
已經做了的事,談墨也不後悔,只是提及鎮北軍軍令,心下有些恍然。
他輕抬頭,就聽施元夕道:「自古道義取捨,一向難兩全。」
她沒有告知他裴濟西在天牢里所說的那些話,因為她清楚,談墨在鎮北軍多年,沒有人比他更明白裴家父子的為人。
談墨神色怔忪,許久未言。
再看施元夕,她已經打著呵欠回了臥房休息。
今日朝中沐休,難得好眠,施元夕睡醒後正是午後,抬頭一看,張媽媽又在忙。
她一邊喝著茶,一邊好奇地問:「媽媽你這是忙什麼呢?」
張媽媽聞言,停住了腳步,有些訝異地看著她,問:「不是說今日還有客人嗎?」
施元夕一頓,這才想起來,她給徐京何也下了帖子。
但因為徐京何與他們不是一路人,昨日那等場合不適合他,所以單獨選在了今天。
這會被張媽媽提醒,才想了起來。
臨近傍晚,徐京何才抵達了縣主府外。
暗衛跟在了他身邊,心下忍不住感慨,上次來還是趴在了旁邊院子的屋檐上,這次居然能走正門了。
今日賓客只有徐京何一人,宴席就擺在了正廳中,徐京何一進門,八仙桌旁邊坐著的人就對他笑眯眯地道:「師兄可算是來了。」
他正踏步跨過門檻,聞言頓了片刻,方才跨進了門。=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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