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心,這屬於常見的婚內問題,」鹿蹊抬起手指比在耳邊,表情嚴肅地保證,「我不會因為咱們尺寸不合,就和你說離婚的。」
季空青原本沒想到見手青,聽到鹿蹊這樣鄭重其事的保證,頓了頓,露出一抹笑:「是嗎?謝謝小蹊。」
「這有什麼謝的,」鹿蹊皺眉,直白表達自己的不滿,「你好生分。」
季空青沒忍住捏了下鹿蹊的耳朵尖,眼裡的溫柔笑意快要壓不住惡劣的本性。
鹿蹊努力轉動大腦,但大腦好像有點懶,只有一部分搭理他。
於是鹿蹊用搭在床邊的腳趾碰了碰季空青的小腿:「季教授,我可以直接問嗎?」
季空青握住鹿蹊的腳踝:「嗯。」
「那我問了哦?」鹿蹊的身體也湊過去。
季空青掀起眼皮,第一次用含有警告意味的語氣對鹿蹊說話:「再鬧,就問不了了。」
「哦。」鹿蹊停下動作,動了動被季空青握住的腳踝,有點不高興,「你好兇。」
季空青拿他沒辦法,輕輕嘆氣:「沒凶。」
剛泡完澡,鹿蹊哪裡都像是櫻花味的雪媚娘,白里透著紅。
季空青的指腹摩挲過鹿蹊腳踝凸起的骨頭,指甲若有似無地划過,引得鹿蹊皺眉想抽回腳。
季空青放了手。
鹿蹊卻在收回腿的下一秒,整個人擠進季空青的懷裡,坐在了季空青的大.腿上。
鹿蹊抬手把季空青的腦袋掰過來,要求對方面對自己,在和季空青對視後,又軟了一下:「……你往床上坐坐,我都要掉下去了。」
季空青原本是坐在床邊的,鹿蹊突然擠過來,跨坐的姿勢幾乎就是掛在他身上,就算有季空青的手臂攬著,也懸空了一部分。
季空青被鹿蹊弄得措手不及,甚至有些狼狽。
他握著鹿蹊後腰的手指很用力,用力到甚至陷進了皮肉里。
鹿蹊卻只是一個勁催促季空青往床上坐一坐。
季空青將鹿蹊按在懷裡,站起身,轉了個角度,靠坐在了床頭,讓鹿蹊穩穩坐好。
鹿蹊終於滿意了。
他低頭,背過手找到季空青的一隻手,握住,沒有試探,沒有猶豫,開門見山地問出問題:「季教授,你是不是在心理上,有一點點毛茸茸的小問題?」
鹿蹊真的很清醒,就是懶懶的。
懶得害臊,懶得思考,全部的事情都交給自己的本性與本能。
他用最真實的自己面對季空青。
他想知道,想了解,他選擇直接問季空青。
季空青愣了好一陣。
半晌後,他側過頭,沒忍住,笑出了聲。
並且越笑越大,笑到鹿蹊覺得屁.股下的腹肌都在隱隱抽動。
鹿蹊從來沒見過季空青笑得這麼放肆。
他看的目不轉睛,喜歡極了。
笑了一陣,季空青終於壓下情緒,托著鹿蹊往懷裡按了按,微微挑眉:「你就這樣問我?」
季空青猜到鹿蹊發現了他的秘密,設想過很多種試探,很多種旁敲側擊的探查,卻從沒想過,鹿蹊會這樣坐在他的懷裡,直白而真誠地問他。
「不然呢?」鹿蹊也學著他的樣子挑眉。
鹿蹊的手指戳著季空青的胸肌,理直氣壯。
「季教授,我是你簽字領證的,能在醫院決定要不要拔管的合法伴侶,我有權了解你身上的每一塊肌肉,也有權知悉你的每一項病例。」
「從法律意義來講,你是屬於我的。」
「我為什麼不能問?」
鹿蹊說完,覺得自己好像有點過於霸道了,於是加了句:
「當然,我也屬於你。」
「季教授有權了解我的所有事,也包括病例。」
開過頭之後,鹿蹊就特別順暢地一路叭叭叭下來,說是問季空青問題,但嘴快到壓根就沒給季教授發言的機會。
「我翻了你的儲藏室,看到了你夾在校服里的那張紙條。」
「鑑於你之前說少年時期就喜歡我,只是當時沒有意識到,那我合理推測,其實你根本就是發現了我在你校服上籤的名字,所以才會收藏那件校服一直到現在,對不對?」
鹿蹊說到這終於停了一下,眼神期待地等待季教授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