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阮慕剛張嘴,裡頭崔煊已經走開,不知道和裡頭的什麼人,開始說著什麼。
「夫人...您還是先回去吧?」竹戒遲勸道。
阮慕卻堅持要等,進不去,她來來回回焦急踱步,他知道,崔煊最不喜的,便是有人打擾,知道她有事找他,會儘快處理完事情的吧。
阮慕心想著,卻發現應當進去在崔煊身邊的竹戒,卻一直留在外頭。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而且...他的目光,似乎有意無意地,看了她好幾眼。
阮慕無暇細想,焦躁無比之下,裡頭的崔煊似乎很忙,裡頭的人終於出來,緊接著,又進去了幾個人,眼看著半個時辰都過去了,還一點都沒有談完的意思。
她催促了好幾次,可是竹戒都表示,「夫人稍等。」
哪怕竹戒進去稟告了好幾次,崔煊一直都沒有叫她進去。
連竹戒都有些不好意思了,也不忍心看阮慕再等下去,「夫人請再等等,若....公子說您最好先回房...夫人...」
竹戒話還沒說完,驚詫看著阮慕快步往前,阻攔已經來不及,這時候是不能打攪公子的啊...
「砰。」
阮慕直接推開了門。
「夫君,您現在時間嗎?」
顯然是沒空的,阮慕的聲音平靜,態度不卑不亢,可只有她自己知道,那藏在袖子裡的手,在微微發抖,一半是緊張而怕的,一半是疼的。
她從來溫順乖巧,連丫鬟都*可以欺負,從未這樣忤逆過崔煊的意思,更從未闖過他的書房。
裡頭的人緩慢扭頭,表情難看又複雜,她現在的模樣,不可謂不體面狼狽,一同談事情的人見此狀況,都默然下來,互相對視幾眼,便告退出去。
瞧見他的厲色,阮慕胸口孤注一擲的勇氣瞬間消去了大半,惶恐起來。
「夫君...我...有事...」聲音已經不自覺地帶了些許哭腔。
剛剛回來的時候,她沒有難過,在外祖病情嚴重的時候,她靠一股勁撐著,在外面等待的時候,她一直焦急無比。
阮慕以為自己是堅強的,以為自己可以處理這些事情,以為她可以成為外祖的依靠。
可是,在看到崔煊的一刻,那是她的夫君,是曾經和她最最親密的人,那樣不分彼此的人,是她一輩子的依靠。
那些勇敢和力量好像頃刻被抽空,委屈和軟弱在這一刻盡數冒出。
幾乎沒來得及思考,阮慕的眼眶發熱發紅,一種酸澀的委屈從心底慢慢騰起。
「夫君...我...」她已經有些說不出話來,以至於並沒有看到崔煊眼底的暗色和無奈。
人都走了出去,書房的門關上,只剩下兩人。
崔煊淡淡地坐下,聲音平靜,「什麼事?」
阮慕儘量控制著自己的情緒,終於,終於她可以和他說話,終於...外祖有救了。
「夫君...我...」
阮慕還沒有來得及說完,崔煊反而已經先開了口,「你去看過崔央了?」
嗯?
阮慕頓了一下,她昨日才見過,彼時崔央很正常,還問她要了治咳疾的藥給...
阮慕大概知道,那是給那個年輕公子的。
所以...崔煊問這個做什麼?
崔煊的目光冷下來,目光充滿了審視,「藥是你給她的?」
阮慕點頭。
「為何?」
他的口吻沒有任何情緒和情感,反而充滿威壓,像審問般叫阮慕不舒服。
「她...她問我要。」她實話實說。
「她要,你便給?」崔煊的神色已經完全冷厲下來。
「我...若是夫君不喜,日後我便不給了。」阮慕遲疑著說。
崔煊差點氣笑了,雖然是笑,可那樣的目光,冷得叫阮慕有些不敢看,
「還有下次?」崔煊預期冷若寒冰。
阮慕實在不解,她做錯什麼了嗎?
「我...」
「我竟不知道,我娶的妻子,竟是個用藥的高手。」崔煊打斷了她,不等阮慕說什麼,已經站起來,居高臨下逼視著她,
「不,我早該知道的,當初,不就是如此麼?」=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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