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看著,她臉色出去沉了下來。
離開了那麼許久,而且建鄴又出了那許多的事情,尤其是疫病的事情,得知崔煊竟是染上了,她是一整夜都沒有睡著。
回頭崔煊並沒有送信回來,只是下頭的人回來報了平安。
二夫人自然是知道他忙的,今日親自寫信,才覺得格外高興。
可是...
信裡頭倒是也說了平安,你問了她的安,只是....這人怎會在建鄴?
若非信里提起了她,二夫人幾乎都要忘了阮慕的存在。
在二夫人心裡,她是自己兒子身上的一個失敗的印記,是自己兒子的污點,早早地就已經從記憶中拔出。
可現下....
她怎就在建鄴了?而且兩人還見面?
二夫人心頭一緊,自己兒子到底從前和她是有過肌膚之親的,後來發生了許多的事情,一直以來身邊都沒有個人,這樣驟然遇見,若是她再使出些什麼手段,萬一....
所幸的是,她擔心的事情應當是並未發生,因為在書信的後頭,崔煊也說明了,說自己對不起她良多,若是旁人來問詢,叫她切記,不可說什麼阮慕的不是之類的話。
二夫人訕訕,分明就是那阮慕的過錯,到頭來還要為她遮掩。
不過....旁人來問。
能有什麼旁人來問?
二夫人細想便明白了,興許就是她要嫁人了,人夫家不得旁敲側擊地來打聽。
想來,那夫家身份地位倒也是不低的。
所以,這果真是一個極有心機和手段的女子,哪怕是已經同人和離過,竟也能嫁去這樣的人家。
二夫人自然是看不起阮慕的,也不希望自己看不起的人能過得好。
不過,她也不是蠢笨的人,若是她嫁了人,那麼便和自己的兒子再不可能有任何的牽扯。
雖然說,兩人也是不可能有牽扯的,自己兒子從前自然是不喜歡她的,現下定然也不可能喜歡。
只是,既然能叫兩人更遠些,她也不會拒絕。
二夫人又看了一眼送來的信,真是個沒良心的小子,信就薄薄的一頁紙,問候關切她的話僅僅兩句,剩下的大半,竟都是說那阮慕的事情。
二夫人又看了看,最後氣惱地扔下,不想再看。
可到底是難得收到的信件。
最後也只能氣鼓鼓地把信收起來。
現下官場,自從上次政變之後,開始了大肅清的模式。
從前的官家子弟,若想做官,除了科舉,還可以通過家中長輩的官身,求得一官半職,當然這官職不高,只是家中有人,後續再慢慢升遷便是,這和家中的資源,以及子輩自身條件都相關。
而清貧人家,只能通過科舉入仕。
而商家子弟,則可以通過錢財捐官,只是這官職家更加低微了,而且上升的通道更小。
政變之後,帝王也換了,從前的皇帝是個幾歲小兒,政事其實都是後頭的人說了算,可現下的帝王卻是有一番抱負的,雖然年歲不大,可十分認同崔煊的做法。
若是不肅清官場,科舉出路不大,那麼勢必會寒了天下學子的心,官場被世家霸占,有才學的人沒了通路,而世家的人,更是紈絝眾多,對江山社稷百害而無一利。
只是事情盤根錯節,牽一髮而動全身,若是直接大刀闊斧進行改革,牽扯多方利益,比如會引起軒然大波。
所以目前採取的法子是小步而行,一步步試探世家的底線。
所以第一步,便是先收緊世家入仕的路。
倒也不是一味收緊,而是將矛盾進行轉移。
比方說,收緊空缺,從前世家有多少人,便進多少,可現下只有不多的空位置,皇帝也不是不給你,只是因為各種各樣的原因,能給的就這一個,至於這東西給誰,就靠世家自己了。
不能隨便什麼人都能進吧,總得要考一考,自己也得去走關係,最後互相博弈之下,倒是叫各個世家起了嫌隙。
若是世家權利凌駕於帝王之上,自然不會吃這一套,才不管你呢,你說就一個位置,我可以不乾的。
可現在的情況倒也不是如此,世家權利和皇權是分庭抗禮的態勢,轉移矛盾,讓他們生出嫌隙,要要使其滅亡,先要使其瘋狂,將他們分化開,激化矛盾,然後再一一解決問題。
李衛背靠的也不是一個大的氏族,而且自家兒子本也不適合當官,從前去試圖走動走動,若是從前,還有些許的可能,只是現下各方都收緊的情況下,李衛也就歇了心思。
只是叫他沒有想到的是,這日卻從吏部傳來一個好消息,說是有了空缺,對方和他交情也不深啊,竟是親自上門來問,暗示說,可以給他兒子。
李衛喜不自勝,好生地感激了又感激一番。=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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