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還記得此人吧,當初就是您將他送到我面前,他親口證實,我受傷後,是阮*慕...下藥將我迷暈,而後故意同我呆在一起,最後被發現,目的是為了嫁進崔家,這樣做的目的,只是貪慕虛榮,對嗎?」
二夫人心虛看了一眼地上渾身是傷的人,硬著嘴巴,「就是如此,這女子簡直心計....」
崔煊苦笑了下,「說。」
一個字,卻威嚴無比,將地上的人駭得抖了抖。
此前早就已經審問清楚了的,這人於是將已經做好的口供事實再說了一次,無非就是崔家一個嬤嬤找到了他,要求他這樣說以此來污衊阮慕,而且這人也是個精明的,背後的人到底是誰,他也悄悄跟蹤後,親眼見過,
「是誰?」崔煊威嚴無比。
男人抖著身體,緩慢抬頭,顫巍巍地指向....
「是她。」
就是二夫人。
崔煊眼神沉痛,「母親為何如此?」
二夫人氣得咬牙,什麼叫她把人找出來,自己的這個兒子,分明什麼都已經做了,連口供都有了,還在這裡做這樣的事情,還當她是他的母親嗎?
「我那樣做,也是為你好,雖然事情是我編造的,可難道就不是事實嗎,她為了嫁給你,做出這樣的事情,難道是假的不成?」
「是假的。」崔煊苦澀。
而後將那毒藥的事情解釋一遍,若是二夫人不信,也可以找人試藥。
但奇怪的是,二夫人信了,其實早在和離前,一次機緣巧合的機會,二夫人就知道了這藥,只是成見和根深蒂固的不喜歡無法撼動,她依舊覺得,那山野大夫,配不上自己的兒子。
「那又如何,就算當初冤枉了她,可她也實實在在嫁進崔家,得到的好處可比一點點污衊來得多多了,更何況,就算你沒有中那讀,難道她就真的沒有旁的心思麼?」
崔煊心口的苦澀無以言表,「母親,您當真覺得她在崔家過得很好?您當真覺得她嫁進崔家得了很多好處?您倒是說說,什麼好處?被詆毀被看不起的好處?處處被人挑刺,連病了都沒錢買藥的好處?」
「您可知道,您的驚夢之症,一直是她在暗中為您調理,若她當真是您口中那樣的人,為何一個字不說,任由功勞被旁人搶去,還有給從前長公主的八蒸糕,還有我....為我調理的身體,都是她暗暗私下做的,甚至用打是她自己不多的銀錢,難道這就是您口中的好處?」
二夫人啞口無言。
「還有,您說她難道就沒有旁的心思,母親,您也是女子,應該知曉女子在世道的艱難,為何還要這樣為難和詆毀另一個手無縛雞之力,艱難生存的女子呢?」崔煊幾乎字字泣血。
二夫人有些哽咽,無言,可隨即她又反應過來,
「好啊,你現在翅膀硬了,當丞相了,怎麼,就可以教訓母親了?你從小學的禮義廉恥,忠孝仁義,都忘光了嗎?」
「難道母親覺得,在父母錯了的時候還一味縱容,便是孝?」
二夫人張了張嘴,最後無話可說。
「你現在了不得了,忘說不過你,怎麼,現在你是要替她來伸張正義不成?好,就算是我錯了,我承認,這事就此揭過,可好?」
崔煊這才緩慢坐下,看著自己的母親,目光中堅定無比,
「怎麼,難道你還要叫我去她面前認錯不成?」想到這個可能性,二夫人差點氣死。
崔煊閉了閉乾澀的眼睛,緩慢開口,
「過去的事情,便不提了。」再提,只是對她的二次傷害而已,而對於她,哪怕是一點點的傷害,崔煊都已經不忍。
那些錯事悔事,他只是想一想便已經痛入心扉,而親身經歷的她若是再想起,只會更加難受。
二夫人的氣終於順了,兒子還是向著自己的。
「兒在建鄴的這些日子,喜歡上一個人,兒要...娶她。」崔煊淡淡開口。
二夫人的眼睛鼻子和嘴巴差點朝著不通的方向飛了出去,「什麼?你可知,皇帝已經為你和長公主賜婚,你...你..你....」
二夫人突然想起,從他一回來,談起的女子就只有一個,
雖然內心覺得不可能,更加不願意相信,但是...事情似乎真的就是那樣的,可二夫人不死心,也不願相信事情怎麼可能詭異地發展到了這個地步。
從前那個女人陰魂不散,成了她最優秀兒子的人生敗筆,現在怎麼還能回來?!
「這個人,不可能是阮慕,不可能!」=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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