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灌你?」
林染硬生生把一瓶水都喝完,卻還是覺得渾身發熱,口乾舌燥,忍不住舔了舔唇角。放在他下頜的手正給他擦唇角的水漬,因此舌尖猝不及防舔到了祁宴的手指。
兩人對視一眼,林染想躲開,卻感覺祁宴似乎在得寸進尺,手摁在他嘴唇上,很重地左右擦了擦。
明明在做著這種事,神色卻分外冷淡。
「別碰。」林染蹙眉。
「我砸車的時候,他正在對你幹什麼。」
林染被轉移了注意力,察覺到祁宴周身的氣場變了,把肩膀往後縮了縮,低聲道:「他好像……想親我。」
「哼,看到了,那張豬臉湊你那麼近,你想扇他巴掌,但沒成功。」
哪裡來的癩蛤蟆想吃天鵝肉。祁宴冷笑一聲,沉著臉暗暗咬牙。
雖然沒成功,但祁宴此刻仍舊有點後怕,害怕林染被人占了便宜,又怕自己剛好沒趕上。
還好他見林染這麼晚還不回家,頂著冷風下樓扔了五六回垃圾,這才正好堵住差點被欺負的笨主人。
但嘴裡仍舊跟長了刺一樣,非要扯敏感話題。「我是不是該感謝你,我親你的時候沒被你扇巴掌。」
「……」
林染無言以對。這能一樣嗎,你是我的貓。他是變態。
而且你親我,是我沒反應過來才被親到。但這話林染沒臉說,他真的很渴望和祁宴保持純潔的關係。
林染遇到不想回答的問題,又打算縮回被子裡,可祁宴不讓。
貓咪貼著他的臉,讓他避無可避,近乎殘忍地問:「你昨晚上反應那麼大,是不是以後都不想讓我再碰你。」
「……」
「說話。」
「那倒沒有……普通的接觸是無法避免的。」林染垂下眼帘,企圖避開咄咄逼人的祁宴,「我只是覺得我們……就是一開始那樣的關係,會很好。」
「什麼關係。主人和貓?」
林染侷促地點頭,眼神不安。
祁宴看著他,表情意外地非常平靜。雖然神色間還是不高興,但已經能正常地溝通。
似乎對這個回答沒有任何異議,昨天晚上想要突破這層防線的人也並不是他。
「我們現在也是啊。」祁宴說,「昨晚上你在輔導我生理課,不是嗎。」
林染表情怔愣,他又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酒沒醒,否則面對祁宴的話怎麼絲毫找不到能反駁的地方。
你今天昨晚到今早的表現是這樣的嗎,難道是我理解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