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時候他和白染雖然睡在一張床上,可看起來更像是床友,白染和之前在仙界沒有任何區別,雙手放在腹上平臥,修著靜功。他怕嚇到白染,想著一點一點來,可是白天打算牽一下手都被白染躲了過去,以至於他更不敢多做什麼。
整整一個月,他每日在床上翻來覆去,天天腦子裡放著少兒不宜的小電影,還得小心翼翼的掩飾著自己身體的變化,生怕惹白染厭煩。
一個月之後,整宿整宿不睡覺的他感覺自己差不多要升天了。
後來一天晚上,兩個人沐浴過後躺在床上,白染繼續練他的靜功,秦離也接著放他的小電影。片刻之後,白染忽然低聲問:「秦離,你是不是更喜歡女人?」
秦離一愣,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扯著被子給下身又疊了一層,往白染那邊湊了湊,「當然不是。不管男的女的,我就喜歡你。」
白染點點頭,好像鬆了口氣。他說:「你在摘星宮住了那麼多年,我也有教養之責。這種事情好像也應該我來教你,可是……我也不會……」
他微微蹙著眉頭,看起來好像有些煩惱,「我唯一能問的人是戰神,可是他現在不理我了。要不你去問問別人?」他頓了頓,小聲補充道:「我不怕疼。」
秦離一頓,整顆心頓時化成了一汪水。
他感覺心裡酸酸軟軟的,往白染身邊又湊了湊,笑道:「你把我養這麼聰明,這種事情我自學成才就夠了。」
白染想了想,點頭道:「你確實很聰明。」
昏暗的光線透過窗欞落在屋裡,白染的臉色少了幾分白,唇色卻比白日還要紅。秦離湊的近了看他,腦子嗡的一聲,全身的血都涌到了腦子和下腹的某個地方,燒的他整個人都神志不清,身子猛的一翻就將白染壓在了身下。白染有些擔心的看他,抬手輕輕碰了碰他的臉,「你怎麼了?看起來好像不舒服。」
「沒有,」秦離的聲音又低又啞,胸腔里那個東西仿佛在擂鼓。他滾燙的手握住白染的手,輕聲問:「小染,我親你一下好不好?」
白染頓了一下,點了點頭。秦離握著他的手在指尖輕輕的親了一下,而後一俯身,唇落在了白染鮮紅而柔嫩的唇上。
又輕,又軟,像個吹著清風滿是花香的夢。
後來事情變得不受控制起來,秦離感覺整個人魂兒都飛了,唯一能想起來的只有白染死死扣在他手臂上的手和眼角的淚。
第二天醒過來的時候,他懷著滿心的愧疚抱著白染一遍遍說對不起,白染只是伸出手指戳了戳他,平靜的說:「我不怕疼。」
白染不怕疼,可是他怕。之後的三天,他沒再動白染一根手指頭,第四天晚上,白染側身躺在床上,又伸出手指戳了戳他,神色疑惑而煩惱:「秦離,你是不是不喜歡我?你是厭倦我了嗎?」
嚇得秦離頓時一個激靈,翻身抱了他一個晚上,一遍遍的解釋,又親又哄,生怕他家小染的小腦袋裡又冒出些什麼奇奇怪怪的想法。
此時的秦離蹲在地上,腦子裡一幀一幀的過著當年的畫面,笑著笑著,眼睛裡就泛上苦意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