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君凌的手也覆住了她。
但不是在和她的手所在之處一樣的地方——他們都在水中站著,他身量比洛雲姝高出大半個頭。
她可以夠得著他的,他要觸到她卻略有些艱難,需彎下身子才可。
好在可以勾起她情緒的地方太多,姬君凌低頭含著她的耳垂,如孩童吃糖一般在口中逗玩。
他一隻手攬著她的肩背,讓她能夠站穩,另一隻手則以掌心捧住她,指縫夾捏。他一收指縫,她手上便一重,兩人便齊齊倒吸一口氣。
姬君凌開始不滿足於此。
他俯身,手浸入水下,觸碰她的唇瓣,以和她一樣的力度速度捉弄著她,於是成了一場較量。
兩人都立在池中央,乍看僅是純粹在虛虛地相擁。
實則目光緊緊盯著彼此,手也越來越放肆地捉弄著對方,她越收緊,他越欺進,沒有誰願意認輸。
到了最後,洛雲姝實在站不穩,發現自己可能上了當。
「不幫了……」
她撒開磨得發麻的手。
姬君凌也拿掉被她咬得發酸的長指,嗓音喑啞。
「那……換一個地方幫。」
他扶著她讓她臥在溪石上,以極鄭重緩慢的姿態俯身。
沒有那一次比這一次還彆扭,洛雲姝看著他微微起伏的胸膛,只覺得當真是在進行什麼古老的儀式。
偏偏姬君凌做了更鄭重的事。
他在徹底消失,觸到池底時,觸入後擁住她,低下頭。
薄唇輕吻了下她額頭。
「姝兒。」
他低聲喚她。
清冷的嗓音恰到好處,不會過分親昵,有著克制的勾人。
洛雲姝卻聽得渾身一緊。
要命。
他能不能別說話了……
第62章
062 「別死。」
素手執筆,筆墨勾畫間,一句句告誡之言呈現宣紙。
濯雲好奇地看向窗邊。
日頭打西邊出來了,自從除夕那夜後,郡主和長公子不再針鋒相對,長公子開始隔三差五留宿雲山閣,郡主也不再趕人,二人像一對新婚夫妻。
變化遠不止於此。
長公子冷厲目光日漸溫和,如墨雲之下透出的曦光。
郡主呢,就更古怪了。
性情不再飄忽,頭幾天日漸暴躁,後來竟一反常態地勤勉起來,日日坐在窗邊抄寫經文。
譬如此刻便是。
神色寧靜,一襲素雅的白裙,額間一點神聖硃砂痣。
真如不染七情六慾的神女。
「淫心不除,塵不可出;縱有多智,禪定現前。」
「如不斷淫,必落魔道。」
又落下一行字。
洛雲姝眉間越發沉靜,一顆躁動的也得到了淨化。
如果沒有接下來——
「姝兒。」
只能勉強評價為「可看」的字跡上多出了扭曲的一筆,徹底不堪入目了,洛雲姝卻不見絲毫慍色,端坐桌前,當真像一樽瓷白的觀音像。
一聲低笑在身側響起。
「字真醜。」
有道是——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但,士可忍孰不可忍!
洛雲姝「啪」一下用力將狼毫筆拍在書案上,好容易維持的端莊隨著這一摔筆的動作徹底裂成碎片。
瓷觀音的外殼碎裂,只剩一隻眸中燃著怒火,目露殺氣的桃花妖。
「姬、君、凌。」
洛雲姝倏地立起,但姬君凌實在太過高挑,負著手悠閒地立在她跟前,眼底藏著興致盎然的笑意。
「怎了?」
高挑身形給了他天生的從容,倒顯得她是在猛虎跟前舞動的幼蛇。
洛雲姝坐下來,咬著後槽牙幽幽道:「別太過分。」
「怪我,出言不遜。」
姬君凌淡然的腔調里只有一星半點的恭敬,他在她身後俯下身,抽去被寫壞的宣紙扔去,攤開一張新的,再握著她的手一道執筆。=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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