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是楊紈玦長期和那薰香里的慢性毒接觸,如今終於厚積薄發了,上一世柳姨娘太過心急,直接給女主下了大劑量的毒藥,因此一把脈就查了出來。
可是原書里並沒寫女主最後是吃了什麼解藥才好的。
最後大夫給開了一些強心脈的補藥,蘇若琳送走了大夫,再回來看,秋姨娘默默地守著楊紈玦流淚。
「夫人,你說這孩子到底怎麼了?他這個年紀剛好是心脈強力的年紀才對。」
蘇若琳揮退下人,將楊紈玦體內的毒講了出來:「不過這個毒藥甚是輕微,紈玦已經停了一段時間了,這才出現反覆。」
「那個賤人!」秋姨娘噌地一下子站起身,怒氣沖沖地向外走。
「你幹什麼去!」蘇若琳連忙攔住她,「你現在沒有任何證據,就算是找柳姨娘興師問罪也沒用,還會打草驚蛇!」
秋姨娘的眼淚根本止不住:「夫人,太醫什麼時候能查到結果?妾身看到紈玦這個模樣,只恨中了毒的不是妾身自己!」
蘇若琳沉吟了片刻,下定決心:「你在這裡守著紈玦,我出去一趟。」
「夫人?」秋姨娘擔憂地問道。
蘇若琳回給她一個安慰性地笑容:「放心吧,這個事我一定會給你一個交代。」
隨後蘇若琳又叮囑紅燭看好院子,讓綠俏跟她出去,這段時間侯府若出了事,小事紅燭作主即可,大事就把事情壓下來,等她回來再說。
「備馬車!」
出了侯府,蘇若琳直奔郡主府,敲過大門向門衛道了來意,過了一會門又開了,打開門的卻是安康郡主的貼身丫鬟。
貼身丫鬟向蘇若琳行了一禮:「蘇夫人來得可真是巧,郡主正要下請帖請您過來呢!」
貼身丫鬟帶著蘇若琳一路曲曲折折來到後院,便見到安康郡主正坐在太妃椅上曬太陽,見到她來了,悠然道:「什麼風把你吹來了?」
蘇若琳屈膝行禮,將楊紈玦中毒暈倒的事說了出來。
「郡主找我所為何事,可是太醫查出來什麼了?」
安康郡主將信遞給她:「自己看看吧。」
蘇若琳打開信,果然,只見信里明確寫著那幾味藥有問題,通過薰香的方式將藥揮發,藥效被發散得極為輕微,短期接觸身體自然看不出任何問題。
可若是長期接觸,會使心脈越來越弱,直至心力衰竭。
信後面還寫著解藥的方子。
「太好了!」看到方子,蘇若琳激動道,然後向安康郡主深深地行了一禮,「此事多謝郡主,郡主的恩情臣婦沒齒難忘!」
「你也真是有意思,一個姨娘生的庶子叫你這般上心。」安康郡主搖著團扇,「說起來,你之前答應我的事,怎麼樣了?」
說的是讓楊詢死的事。
「臣婦已經想到了。」蘇若琳眼底泛起冷色,單是楊詢對婉枝做的事,就足以抹去她的最後一絲惻隱之心。
「你已經計劃好了?」安康郡主笑了,謀殺主君,這麼大膽的事也就只有蘇若琳幹得出來了。
「已經有了一個大概的計劃。」蘇若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