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缺了點什麼。」楊紈嵐說著拉起錢志遠向外走去,「你跟我來。」
兩人一路來到了騰雲軒,這還是錢志遠第一次來兩兄弟的院子,他這輩子見過最大的院子是夫人的碧月軒,其次是周家的院子。
至於他和他娘住的院子、先生的院子,到底還是比周家最好的院子差點。
因此他還以為夫人的碧月軒應當是侯府最大最好的獨一份,而如今他親眼見到兩兄弟的騰雲軒之後,才意識到自己到底是淺薄了。
安定侯府的所有軒子不會都這麼寬闊氣派吧!
楊紈嵐徑直推開偏屋的門,東側偏屋已經完全變成了他的畫室,到處雜亂得堆著各種作畫工具,四周牆壁掛滿了楊紈嵐的畫。
「你看!」
錢志遠呆呆地走進偏屋,四周的畫作栩栩如生,有幾幅畫他似乎還在哪裡見過……
「這副畫不是前朝畫聖的大作嗎,怎麼在你手上!」錢志遠連忙拿起牆角的一幅畫,小心翼翼地捲起來,「這麼珍貴的畫你就直接敞開掛在牆上?掛了灰可怎麼辦!」
楊紈嵐嘻嘻笑著:「這副是我臨摹的,真跡在曾叔祖手上呢。」
錢志遠目瞪口呆,又把畫打開,他對畫作沒什麼研究,再之這幅畫的真跡也只是偶然見過一次,因此實在看不出這幅畫和真跡有什麼不同。
「你臨摹的?」
「對啊。」楊紈嵐抬起手指著幾個細節的地方,「這幾個地方還是缺少神韻。」
「唔……包括那副懸崖峭壁的畫,總感覺一點也不氣派,看著就不像真的。」楊紈嵐皺起眉頭思索著。
錢志遠眼皮跳了跳,他見那幅圖的第一眼,便以為自己已經身處夕陽的懸崖之上,結果這小子居然還說畫的不真。
「那幅畫也是你臨摹的?」
「那幅不是。」楊紈嵐搖頭,「院試以後我就沒再臨摹了。」
臨摹的多了也沒什麼意思,他想嘗試畫屬於自己的畫。
但是他越畫,就越感覺不對勁,感覺完全不對,自己筆下的那些畫空有氣勢,沒有神韻,如同一個外強中乾的人,看起來不好惹,但是只是紙老虎罷了。
他本來還想向曾祖或者曾叔祖求教的,但是這倆老頭最近實在是太忙了,根本就沒時間理他。
楊紈嵐低頭沉思著,而錢志遠則一幅幅閱覽著牆壁上的畫作,看到最後一幅時,錢志遠忽地回頭問道:「你沒見過真正的山吧?」
楊紈嵐回過神,搖了搖頭:「沒有,都是從書上畫上見到的。」
錢志遠張了張嘴,只是從書上畫上見到,都能畫出這樣的畫,他在畫畫這方面的天資恐怕不亞於他哥念書吧?=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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