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是他被下了春藥的那晚,兇狠地撕碎她的衣服,她都沒有那麼驚慌。
他……自己可是他的母親,他怎麼能……
他怎麼,怎麼能……
他甚至都和自己睡過……
忽地,一隻手輕輕地拍了拍她不住顫抖的後背。
她連忙從軟榻上彈起來,警惕地看著眼前人。
原來是青夭。
青夭將手中的奶茶遞給她,看著她的眼眸中滿是擔憂:「夫人,您還好嗎?」
青夭原本正坐在桌前點燃油燈,忽地夫人就沖入了軍帳,徑直倒在了角落的軟榻上,將頭埋進被子裡哭了起來。
她不禁愕然。
夫人之前不是去了王爺的軍帳麼?這怎麼會……
她無從知曉。
青夭自小習武,在王爺還是小姐的時候就潛伏在他身邊,一是為了保護,二是為了看管。
若要說打架偽裝,她得心應手,毫不露怯;可要說安慰人……
她不知道要怎麼安慰正哭得肝腸寸斷的夫人,想了半天唯一能想到的,便是給夫人倒一杯剛調好的奶茶。
蘇若琳緩緩地接過她手中的茶杯,靜靜地注視著杯中正升騰著氤氳熱氣的奶茶。
這奶茶泛著微波的奶面上,正倒映著她哭紅的臉龐。
良久,蘇若琳深吸了一口氣,抬起頭看向面露關切的青夭,冷冷道:「滾出去。」
青夭微微一愣,完全不知道夫人為什麼會下這樣的命令。
「夫,夫人……」
可下一刻,蘇若琳便將手裡的茶杯扔了出去:「我讓你滾出去!」
茶杯擦過青夭的脖子,濺出的幾滴奶茶落在她脖頸處的肌膚上,留下了幾絲灼痛。
她不可思議地看著夫人,卻在夫人那雙俏麗的眼眸中看到了濃烈的恨意。
那憎惡的眼神,仿佛在看自己的弒親仇敵。
夫人她……
青夭很快收斂起驚訝的神色,朝著蘇若琳跪下,磕了一個頭:「奴婢告退。」
而後草草地離開了軍帳。
青夭被趕出來的消息很快傳到了蕭懷琳的耳中。
他痛苦地捂住臉。
除了痛苦,他也無能為力。
自那晚過後,蘇若琳就一直把自己關在軍帳里,拒絕見任何人。
就連每日送進軍帳里的膳食,都基本是沒怎麼動過就被端了出來。
楊紈玦和楊紈楓看在眼裡,急在心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