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日子大哥的情緒也很低落,明顯看得出來他心不在焉。
明明徽州城才剛被拿下不久,可是昨日他開會的時候竟然又把攻打徽州城的部署翻了出來;有時候開會開到一半,他的思緒早就不知道飄到了何處。
聰明如兩兄弟,知道母親和大哥情況不對定然不是巧合,他們之間也許發生了什麼。
楊紈楓猜破了腦袋也猜不出究竟發生了什麼,不管是大哥還是母親那邊他都想盡了辦法,大哥閉口不談,母親連人都不肯見。
楊紈玦的思緒不由自主地想到了母親暈倒那日,大哥守在母親的榻前,輕握著母親的那隻手。
先前因著公務太忙,他便很快將此事拋卻腦後,如今再回憶起來,越想越不對勁。
但是他就是不明白哪裡不對勁,孝順的兒子守在生病的母親榻前侍奉,合情合理,任誰也挑不出任何錯處。
難道大哥對母親不是真心的孝順,他只是做戲給自己和曾祖弟弟看?
這一懷疑的念頭剛冒出來,便迅速地被他掐滅。
大哥當時看向母親那關切的眼神,絕不可能是違心。
他實在是想不出來了。
這日午後,祝賢盛把蕭懷琳叫到了他的軍帳。
看到老爺子竟然親自起身給他倒茶,蕭懷琳連忙站起來,止住老爺子斟茶的動作。
「您慢著,晚輩自己來就好!」
「晚輩?」祝賢盛鬚髮全白的臉上露出一個冷笑,「您是大楚的寧安王,未來的皇帝,老朽如何能擔得起您的長輩?」
蕭懷琳眸色暗了暗,他知道老爺子意在何處。
他若認自己是母親的兒子,那自然是曾祖的晚輩。
可是有哪個兒子竟敢對自己的母親……
哪怕是繼子。
而他對面的祝賢盛見他低著頭久久不言語,最終嘆了口氣。
「按照計劃,三日後我軍便將攻打豐都,王爺作為蕭軍統帥,這西伐的最後一戰切不可分心。」
蕭懷琳不僅是蕭軍的統帥,更是大楚皇位的繼承人,若是他在這種緊要的關頭出了什麼意外,不僅會對蕭軍造成致命打擊,甚至有可能危及到大楚的整個江山。
祝賢盛在心裡盤算著,等到回去以後,這混帳繼承了皇位,若是還敢覬覦自己的繼母,那他乾脆就帶著小妮子離開京城,回柳州去。
如果小妮子願意的話。
被老爺子敲打了一頓之後,蕭懷琳神色黯然地離開了老爺子的軍帳。
遠處傳來士兵操練的聲音,他看向草地那邊烏壓壓的蕭軍,長長地嘆了口氣。
老爺子說的對,這攻打豐都的最後一戰,他身為統帥,是必須親自披掛上陣的,切不可出閃失。
蕭懷琳忽地想到,如果,只是如果……
如果他在豐都一戰出了什麼意外,那麼他的心上人願不願意回過頭看他一眼?
如果……自己能用一個死,來在心上人的心裡換取一個永遠被銘記的位置,那也不錯吧。=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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