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寶盈望了一眼,笑道:「阿姐,這白茅花的花絨是白的,可不好做花樣子,除非是把帕子染了顏色,而且人家也不一定會懂這花的意思。」
「這花什麼意思?」明寶清不動聲色地問。
「嗯?這不是《召南》那一篇里提到的白茅花嗎?』明寶盈老老實實道:「野有死麕,白茅包之。有女懷春,吉士誘……
明寶盈急忙住了口,只覺糟糕。
明寶清瞧著她,問:「怎麼不念下去了?」
明寶錦和老苗姨一臉迷茫,藍盼曉粗通文墨,看過的書就那麼幾本,但也聽得出這詩說的定然是男女之情。
明寶清徐徐念道:「林有樸樕,野有死鹿。白茅純束,有女如玉。」
直到這裡,還都只是以旁白口吻直訴少年用白茅花縛鹿送禮求愛的過程。
但明寶盈臉更紅了,明寶清篤定她知道這後邊幾句,『舒而脫脫兮!無感我帨兮!無使尨也吠!』
盼君勿急忙,莫脫吾腰裙,惹得狗兒汪汪叫。
明寶清擺了一會臉,終於是忍不住笑出聲來。
明寶盈大鬆一口氣,嗔道:「阿姐!」
這裡沒人會像鍾娘子那樣低著頭挨訓。
第034章 祈雨歌
周大娘子這次回娘家是備著要多住幾日的, 她有一雙兒女,但只把兒子帶回來了。
那秦小郎與衛小蓮同歲,生得很像周大郎, 外甥肖舅本是常事, 但周大娘子那股得意勁有些過了頭。
藍盼曉一連幾日都沒與鍾娘子說上話, 見倒是見到不少次, 她們一家子近來總是去這個廟那個觀的,每次回來,周大娘子總是大包小包的, 騾子還沒停, 就聽見她嚷嚷著讓周大郎或秦小郎出來給她提東西。
鍾娘子卻兩手空空,低眉順目地跟在姑子和婆母身後進,時不時還捂著胸口, 像在忍噁心。
周大娘子瞧見了一回, 當即罵道:「嘔什麼?符水剛喝下去就有了?少在這給我裝相!這還不都是為了你!那張符足要二十個子!敗家的東西!」
藍盼曉每每瞧見鍾娘子這樣, 心裡總是不好受。鍾娘子嬌氣愛笑, 常『姐姐』『姐姐』的喚著她,周大娘子一來,愁苦無奈怎麼就烙在她臉上了?
「十里八鄉的廟都叫她們拜遍了吧!」陶二嫂利落地卷著一匹晾好的藍布, 說。
「是啊, 」藍盼曉在另一頭給她抻著布,道:「周大郎也不說管管他那姐姐, 這架勢真比婆婆還厲害!這幾回除了去進香外,我都不見鍾娘子出門了。」
「她哪出得來呀。」庭中正在搗煮黃櫨木的衛二嫂說:「定被周大娘子指使得團團轉。」=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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