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遊戲需要站在一根窄窄橫木上,或者就像明寶清這樣,半踩台階,足下懸空,可嚴觀卻踏實站著。
明寶清沒動,抿起唇,她判定這個遊戲處在不公平的前提下,不能開始。
嚴觀不知道她在想什麼,目光在她唇上游離須臾,說:「什麼事都可以。」
他說得太輕巧了,像是在勾引明寶清吐露實情,他訊問了好幾個時辰,思緒還未完全脫離。
「殺人也可以?」明寶清下意識抵擋他的誘供,道。
嚴觀笑了起來,大約是忙了一整日有些累了,聲音微微發啞,說:「殺誰,說來聽聽。」
竟也是可以商量的。
明寶清忽然覺得這無風的巷道有些憋悶,明明是很潔淨簡單的皂角味加上未盡的水汽,可被嚴觀的身子一蒸,就有了一種屬於他獨有的氣味。
明寶清之前從沒有聞到過,只在這一瞬突地聞見了,就驅不散了。
「侯府,還進得去嗎?」明寶清覺得勞煩他太多,有些不好意思地望了眼別處,又轉眸看嚴觀,「你之前說在修繕,可我現在想進去看看,可以嗎?」
嚴觀什麼都沒有問,只是點點頭,走過去牽著她的驢車進了家門,拿了佩刀,「走吧。」
第080章 芝麻
嚴家所在的親仁坊與侯府所在的崇仁坊中間還隔了兩座坊, 因為要漏夜潛入,總不好叫絕影外頭當個活靶子招搖,所以是走過去的。
嚴觀走的全是最近的路, 但明寶清的腳步還是一點點慢了下去, 她撞在了嚴觀的胳膊上, 抬頭看他。
嚴觀也垂眸在看她, 說:「累了?」
晨起才去席草地里割了一陣,午後入城去岑府,隨後又去找嚴觀, 若不是還有小毛驢, 她早就累軟了。
明寶清忽略又麻又痛的腳,只說:「還能走。」
嚴觀把自己的佩刀塞給她,明寶清不明所以地抱住, 看著他背過身去蹲下, 說:「我背你吧。」
「不必的。」明寶清看看手裡冷硬的刀, 又看看嚴觀寬平的背, 下意識拒絕。
「別耽誤功夫了,誤了宵禁進不去,又要等明日, 明日又明日, 如今侯府還是無主的地,等叫聖人賞了人, 再想進去就麻煩了。」嚴觀就事論事說。
「我能走,我還能跑。」明寶清的裙擺從嚴觀身側晃了過去, 他一伸手沒抓住, 見她真跑起來了,連忙起身追去。
他選的小徑在坊牆之下, 入了夜,熱鬧都在前邊,這裡倒是安寧。=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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