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他很輕很輕地在她唇上碰了一下。
明明是毛絨絨像獅子一樣的人,親吻時竟像一頭小鹿在飲水。
這個聯想讓明寶清笑了起來,指尖慵懶刮過他的下頜,道:「在侯府的時候,你是不是也這樣,做偷兒?」
「嗯。」這種時候,她問什麼嚴觀就答什麼。
「怪不得。」明寶清在他耳垂上游離著,不摸不揉不抿,手卻掉下來,虛虛貼在他的心頭上。
「怪不得什麼?」嚴觀的呼吸愈發急促,瀕臨失控的樣子讓明寶清又醒了醒神。
她將舌尖探出來輕咬著,用氣音虛送出一個字,「癢。」
嚴觀看著自她唇縫裡探出來的粉紅舌尖,氣息全亂了,腦子裡什麼也想不了,展臂就將她整個人從榻上抱了過來,摟在懷中發了狠般親吻她,碾磨她,吮吸她。
懷中人的柔軟讓嚴觀吃驚,他雖抱過她幾次,騎馬時也有挨碰過,但這樣將她扣在懷中親吻時,她玲瓏的身軀貼緊了,才讓他深刻領會到這樣一個心骨剛強的女娘有著怎樣一副纖薄的皮肉。
她柔嫩的唇簡直像一汪春水,會在他唇舌的攪動下蕩漾開來。
嚴觀覺得自己在吃一個薄皮的柚子,明明不用咬不用嚼,只要用唇舌一抿,就有清甜的汁水湧出來。
但他貪心啊,他非要重重地含一口,吮進更多的水。
明寶清捧住了他的臉,嚴觀掙了一下才意識到她的阻止,可也不肯多挪開一寸,就這麼深深看著她。
明寶清的身子在射紅場上繃了一天,這樣纏吻一番,真是根骨舒爽,但她雖這樣想,卻不這樣說。
「我後悔了。」明寶清說著就見嚴觀像是被人凌空劈了一刀,整個人都要崩裂了,她徐徐伸手按在他唇上,道:「還是別蓄鬚了,蓄了須肯定磨得更疼。」
嚴觀在她的話里死了一回又活了過來,他『死』得很快,『活』得卻很慢,愣了很一會,皺著眉想明白了她的不滿之處,盯著她微微紅腫的唇瓣移不開眼,啞聲道:「我輕些,輕些好不好?」
「多輕呢?」明寶清抿著唇,像是藏著不肯讓他再吃了。
嚴觀試探著在她抿著的唇上碰了一下,像對待一塊豆腐,「這樣?」
明寶清搓了搓他的腮幫子,說:「循序漸進,知不知道?」
嚴觀不住地點著頭,一把將她雙腕扣住按在自己心口上,認真開始循序漸進起來。
他鬚髮生得很快,出門前肯定是打理過了,但過了那麼久,已經冒出來一點點胡茬,時不時的,有輕微的刺痛感落在明寶清的唇上,加重了那種從身體深處冒出來的酥麻感。=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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