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瓷罐子是內造的吧?」朱姨擠在邊上湊趣,說:「理出來了,擺到大娘子正屋的圓桌上, 裝幾個散錢也好。」
林姨在邊上瞧著, 道:「這樣看來公主也是個親和的,備下的都是吃吃喝喝的東西。」
「那是阿姐合殿下的眼緣。」明寶盈說。
「可你與公主是同窗啊。」林姨細細聲, 又說:「只是順帶提了她一句吧?」
「咦?這是什麼?」明寶錦舉起一個長條的匣子,打開來一瞧, 見只是一根琥珀色的繩子。
「弓弦。」明寶清也很訝異, 取出來在指掌間試了試力道,喜道:「真好。」
「那個匣子裡是什麼?是給三娘的嗎?」林姨探個腦袋來問。
明寶清打開瞧了一瞧, 道:「是蠟,保養弓弦用的。」
明寶盈瞧著林姨,見她無聲地嘆了一口氣,回屋裡去了。
常恐秋節至,焜黃華葉衰。
中秋這日畢竟有些不同,老苗姨也沒有埋怨林姨的掃興,只是說她看不開,孟容川在隴右十年才歸,孟老夫人若是像她這般的心性,這日子還有個什麼活頭?
嚴觀中午在家吃了一餐團圓飯,晚上就到明家來了。
今夜朗月無星,浮雲輕薄似絹,又柔和似絮。
即便不是這樣的好天氣,只要嚴觀是在去見明寶清的路上,總是心情愉悅的,但今日,路上被個髒東西礙了興致,走到明家門前時,他的心緒才平復了幾分。
明家檐下留了一雙小燈籠,燈籠上畫著幾隻清秀的燕子,看得出是明寶錦的手筆。
門開的瞬間嚴觀垂了垂眼,見是明寶清給他開的門,臉上的神情更柔軟下來,但眼底又泛上一點委屈——好久沒有見到她了。
明寶清有點像是被他推搡進門的,但其實不是,嚴觀的手臂已經攬住了她,明寶清只是後踱了幾步,以便承受他的擁抱。
「在等我?」
嚴觀的手掌很大,掌心粗糙有繭,但撫摸明寶清的面龐時,力道又輕柔地好像在摸蝴蝶的翅膀。=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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