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貞秀看著別人,沒留心腳下,踏空台階將要跌下去,被明寶盈一提領子站住。
明寶盈什麼也沒說,只是轉首對陳小娘子道:「陳妹妹留步,回去想題吧,心裡有這股鑽研的勁兒別斷了,斷了也難再提起來。」
陳小娘子答應了一聲,朝明寶清和岑貞善稍稍示意,回房去了。
「怎麼這麼笨手笨腳的!」岑貞善才擠出來的笑臉又消散了,快步上前斥責岑貞秀。
岑貞秀沒說話,只跟著岑貞善往外去。
明寶盈瞧了瞧明寶清的面色,道:「姐姐,怎麼了?」
明寶清輕道:「我不想讓袁先生看笑話,也就沒有揭破岑貞善那些惺惺作態的行徑,就如將僕婦做的點心說成自己親自下廚所得,我還覺得這種做派也常見,從前大家都是心照不宣的,所以也懶得拆穿,我做什麼清高,做什麼不屑為之的腔調。呵,因此惹得袁先生很不快。岑貞善還覺得是我害了她,真是她害了我才是。」
明寶盈想向袁先生告辭,得一個解釋的機會,但袁先生說乏了不肯見。
「看來真是了,袁先生該是覺察了岑貞善的心思,又漸漸覺出她人品不端,瞧著姐姐也沒有全然點破的意思,相當於助長岑貞善想要討好袁先生的行徑了,真叫她嫁進了陳家,倒時候再發現不妥當,阿姐成幫凶了。」
明寶盈坐在馬背上,十分露骨地剖析著,聽見明寶清嘆氣,她又道:「不過袁先生這埋怨也是沒道理的,她不可能看不出的,岑貞善畢竟是阿姐的表妹,這樣當面拆穿她,下她面子,看起來是夠酣暢淋漓的,可阿姐成什麼人了?」
「小小主事,彎腰進了尚書府,還想做君子嗎?」明寶清反問明寶盈,「袁先生是好脾氣,尚書府上下都沒有目中無人的傲慢,可我在下位,身為工部的主事,就應當替尚書夫人考量。」
明寶盈心裡早就想到了這一層,只是沒有說出口,明寶清不需要她來點撥這些,她都懂。
月光馱著姐妹倆行了幾步,就見前頭一輛馬車見攔在道上。明寶清沒有要停的意思,只是打側邊過去了。
岑貞善一撩車簾只見馬尾甩動,她呵道:「明寶清!」
那匹白馬停了下來,進了幾步又退了幾步,像是馬背上的兩人有不同的指示。
最終馬兒還是後踱到了岑家的馬車旁,岑貞善的手緊緊摳著窗沿,淚水漣漣,道:「你為何出來的這樣遲?是不是又去袁先生跟前嚼舌根了?我自問沒有得罪你的地方,你自家遭難,我們岑家也受了侯府不少牽連!到底有什麼對不住你的地方?只是沒豁出去,用整付身家性命來養你們罷了!就叫你就這麼恨我?你有什麼道理啊!?」=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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