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唇很軟,可能是因為說多了甜言蜜語,撒嬌的話也信手拈來,所以讓這兩片唇也分外柔膩。
藍盼曉摸過那麼多的錦緞細布,但沒有一塊像他的唇,軟得像是被日光曬化了的糖,甜的,燙的,被含著的時候,有種全身跟著一起融化的感覺。
藍盼曉身上的那件重繡如青山密林的綠衫子就從肩頭滑了下去,她內里穿著一件無袖無肩的袔子,齊胸那一圈上縫著一朵朵纏枝的百合花。
他的指尖細細摸過這一朵朵花,認出是自己畫的繡樣,就輕輕笑了一聲。
藍盼曉以為文無盡會很急切的,可綠裙紅袍掉落在地上,文無盡緊緊抱住她,但只是抱著她,過了很久很久後,才輕顫著在她額上落下一個滾燙的吻。
室內的紅燭明亮,藍盼曉看見他濕漉漉的一雙淚眼,一雙滿是咬痕的唇,心裡頓時湧上無限酸楚愛憐。
「沒事了,都過去了。」藍盼曉伸手擦他的淚,她發現自己一點都不想哭,她想笑,她也就笑了,笑起來樣子還是那樣綽約動人。
文無盡的眼睫因濡濕而黑濃,看起來像是墜了星子,他捧著藍盼曉的臉,輕輕含吻她的唇。
與自己喜愛的人交歡,竟是這樣自然而美好的一件事,溫柔所帶來的愉悅覆蓋過了粗暴造成的傷害,給予的歡愉碾壓了掠奪的恐懼,哪怕是那些含咬抓縛帶給她的一點點疼痛,都只是雜在極樂之中的碎碎間奏而已。
這院裡還是好安靜,貓兒都懶得叫,偏這帷帳里好生熱鬧,仿佛有百戲上演。
戲裡兩個角唱了近一宿,醒時就快中午了,又膩歪了一會,更是遲了。
兩人出門時頗有點鬼鬼祟祟的,幸而這個時辰眾人早就上學的上學,上值的上值,上工的上工,唯有老苗姨和兩隻貓兒坐在庭中曬太陽,似乎是睡著了,藍盼曉輕喚了她兩聲,她都沒醒。
藍盼曉和文無盡對視一眼,手牽手往廚房去了。
假寐的老苗姨將眼皮掀開一條縫瞧了瞧,抿著嘴笑了起來,伸手摸摸小貓兒,蜷了蜷身子。
真舒坦吶,真要睡著了。
寒月的陽光的確是舒服的,尤其是曬在禁苑這種遼闊的地方,有種格外乾爽的氣味。
嚴觀看著明真瑜在獵場上訓鷹,這一批鷹全是他從蛋養起養到這麼大的,所以最聽他的話,往往只需要一個手勢,一聲口哨,就能號令。=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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