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素一怔,道:
「狗活十一二歲很長壽了。」
「我知道,但它不是壽正終寢,是被建王踢了一腳,一下就斷氣了。我去母妃那哭,阿兄知道了,就剖了建王的馬。」蕭世穎見李素一副不知該說什麼好的樣子,便笑了起來,道:「你說我是不是老了,居然想起這麼久遠的事情。可他也不全是為了我,他自己也有氣要撒。」
「我可懶得勸陛下,反正我自覺年輕,勢必要以那老東西為榜樣,活得長壽無疾。」李素道。
蕭世穎伸手摸了摸她下頜上的燒疤,道:「上次的膏藥有用嗎?」
李素非常乾脆地搖頭,蕭世穎皺了皺眉,道:「朕要殺了醫署那幫廢物。」
「陛下,這些疤痕早就不疼了,只是季節變化時會一點點不適而已。」李素道。
蕭世穎沒再說什麼,合著眼好像睡著了,李素隨手撿起她扔在地上的一本書,看了幾頁,忽然聽她如夢囈般道:「崔機在朝上被多次彈劾,條條罪狀有理有據,只是崔家門生眾多,一時間拿不下他,眼下只是卸了職在家中暫待,朝中有人攢著勁,怕是盯上你侄兒李真刺史的位置了。揚州富庶,離建州又近,屆時再添了建王的兵馬,這就能占地為王,反攻長安了。」
「可嘉榮郡主還在京城裡啊,她都不住您賜下的府邸,而是一直住在蒼琅苑,聽聞與諸位郡主、縣主都相處得很不錯。」
「建王的兒子那麼多,一個女兒有什麼緊要的。」蕭世穎伸手抽出那書里一張紙,李素一看,見是一首遙望長安的思鄉詩,只聽她點評道:「建王的詩詞水準還是如此堪憂,愚蠢不減當年,我都疑心是不是他兒子偽作的,故意要逼他反。」
李素思忖著,就聽蕭世穎問:「李真近來有什麼說法?」
李素道:「他說崔三接了許多密信,但一封都沒有回過,只她身邊的婢女和嬤嬤很是賣力,還分明暗兩處行事,他近來逮住機會收拾了幾個,崔三也沒有任何的意見,說一切由夫君做主,只聽聞私下裡,她甚至淪落到被那個嬤嬤訓斥的地步。」
蕭世穎意味不明地笑了一聲,聽李素問:「陛下怎麼把崔四弄到東內苑去當差了?離北衙軍那樣近,一點動靜都能掌握。」
「不好嗎?」蕭世穎問。=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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