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城人民法院傳票……案由,侵害他人隱私和名譽權糾紛……」
一個好事者將傳票內容念了出來不說,還念得特別大聲,周圍呼拉拉就圍上來一群吃瓜群眾。
「我看看,咋回事啊?」
就這樣,對梁母而言猶如催命符一樣的法院傳票,被輾轉於各個人手上。
梁母又氣又急,一口氣沒提上來竟急暈倒了。
……
等梁母醒來,已經是一個小時後。
一家人都收到消息全都請假趕回了家,上幼兒園的孫子孫女也被接了回來。
孫子孫女尚不懂事,更不知道家裡的變故,正沒心沒肺的在院子裡嬉笑玩耍。
梁家三個兒子,以及梁喜玲,兄妹四人擠坐在梁母的屋子裡,愁雲慘澹的。
兩個兒媳婦則在逼仄的小廚房裡忙活午飯。
梁喜玲率先發現梁母清醒,「媽,你醒了?」
聞言,原本愁眉苦臉的三個兒子齊唰唰往床上看去。
梁母想起昏倒前的事,連忙坐起來,「信呢?」
梁老大朝靠牆的掉了漆皮的舊立櫃努努嘴,「在那呢。」
梁母連忙拿過信,遞給梁克安,「克安,你快看看,這信上寫的啥?」
梁克安沒接信,信上的內容他已經知道了。
不僅他知道,整條巷子的街鄰四坊都知道了。
他媽因為亂嚼舌根要吃官司,他現在都沒臉出門。
梁喜玲忍不住開口:「媽,沈紅梅真把你告了,這下完了!」
梁母如遭雷擊。
她焦急的看向老三梁克安,「克安,陳良不是幫著求情了嗎?她咋還要告我?她咋能出爾反爾呢?」
梁克安根本回答不上來。
因為他不確定陳良是不是真的有幫他求情,他這些天一直沒聯繫上陳良。
梁家老大道:「現在說這些也沒用了,咱們還是先幫媽找個律師吧。」
梁母不死心道:「就沒有別的法子了?」
「媽,我們就算有再多法子,也抵不上您這一張厲害的嘴。」
梁家大嫂跨進屋門,語氣帶著濃濃的譏諷。
梁家二嫂緊隨其後,「媽,您都一把年紀了,咋嘴就把不住門呢?」
換作平時,兩個媳婦敢這樣跟梁母說話,梁家三個兒子早出聲了。
可今天,三人都跟鋸了嘴的葫蘆一樣,一聲不吭。
他們對梁母同樣心存埋怨和不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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