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究竟如何,楚琅華不敢說。
萬一堂兄純良忠正之外,又剛正端肅,直言方才被擾了清淨,面露不悅,到這時候,楚琅華需得服個軟才行。
所以宮人更不應該留在這裡,眼睜睜地看著她向堂兄道歉。
楚琅華坐久了,手腳冰涼,而楚雋堂兄也還不見蹤影。
她又不願意起身走一走、動一動,便兩手捂著絨毛氅子,然後把膝蓋縮在大氅的下擺里,一動也不動,省得暖氣外流。
楚雋才進主屋見到的就是這副場景。
他笑著同楚琅華說:「寶慶你知道你這樣像什麼嗎?」
清越朗然的聲音很容易讓人想到夏日流動的溪流。
楚琅華方才將鼻樑之下半邊臉也縮進了大氅,一時聽到有人叫她,忙探頭看去聲音的方向。
卻見一面容俊朗的年輕男子站在正堂的門口,堵著屋前的光。
莊娘娘所說的腰際長發此時已被鶴形冠子攏住了,琥珀色的直襟長袍將他的脖子襯得越發修長,腰間還別著秋香色的珞子。
他微微笑著,走進了些,楚琅華才看清他天然上翹的眼尾。
他有一雙同莊娘娘年輕時一模一樣的眼睛。
楚琅華一直沒有說話。
他的笑意淡下去幾分,開始撫摸起腰間垂下秋香色珞子。
小小的一枚滿是稜角的黃岫玉,被他硬生生摸出了圓潤的邊緣。
楚琅華的目光一直停留在他的臉上,哪怕是他坐在位子上,她的目光也隨之轉動。
楚雋覺得奇怪,他不解地笑了笑,「寶慶為何要一直盯著本王看?是本王長了三隻眼,還是兩張嘴?」
卻見楚琅華很快搖了搖頭,以一種奇怪的眼神看著他,小聲說道:「第一次見到殿下,覺得殿下長得親近,所以多看了幾眼,還望殿下見諒。」
「何謂,『長得親近』?」
楚雋眯了眯眸子,不太理解楚琅華的意思。
西北邊境的百姓,性格多淳樸良善,對萬物皆有包容之心。
楚雋記得剛去那裡的第二年,在荒郊野嶺撿了只瘸了腿、瞎了眼的狗。
一時心生憐憫。
他抱著狗回到了軍營。
同營的西北本地人看到了立馬說了話,楚雋沒聽懂。
後來他又說了一遍,楚雋才知道他說的是:
「你這隻狗長得真親近。」
所以他的寶慶堂妹到底是不是這個意思?
楚琅華細細斟酌了楚雋的話,她眨了眨眼,「就是」「就是」開開合合說了幾遍都沒能說清楚。=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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