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任查卻又瘋了:「你以為你是誰?!不過賤民,合該在陰溝里,不管是你還是那個什麼戇洌!不就是睡了她妹妹?怎麼別人都沒事就她矯情?」
陶嵐嵐動作一頓,整個人待在原地。
她猛地拿起手邊的一個破口的碗,發了狠扔到了任查頭上。
這是唐哲第一次看到陶嵐嵐幾乎是用盡全力對一個人動手,那破口的碗幾乎是瞬間就穿過籠子,飛到了任查頭上。
這人腦袋也是硬得很,哪怕這陶碗砸在頭上,也只是吃吃笑了起來,碗已經碎了,甚至還有一些碎片扎在了他臉上,但他像是渾然不覺一般。
砸完之後,陶嵐嵐深呼吸了一下,似乎剛剛表情猙獰的人不是自己。
她看向和自己一同過來的南門秋彤:「麻煩將軍找個醫師,幫他清理一下了,到底是我剛剛失態了。」
南門秋彤收回了自己略帶些呆滯的目光,說道:「分內之事……不過,我還是建議姑娘用內力震出內傷為好,這樣到了京中也好和任家周旋。」
陶嵐嵐絲毫不見剛才的凶態,溫和地笑了笑,說出來的話卻不溫和:「無礙,秋後的螞蚱總會蹦躂幾下,我自然是不怎麼怕的。」
南門秋彤對陶嵐嵐肅然起敬。
說罷,陶嵐嵐就又轉身要出這營帳。
可是籠子裡的任查又不安分了,他掙紮起來,趴在籠子上說道:「嗬嗬,連皇帝都說不出來什麼話,你一個江湖人怎麼敢開口亂說的?」
在場三人動作均是一頓。
若是先前唐哲還疑惑的是這人是怎麼到這裡來,又是哪裡來的毒藥,那現在,就是疑惑,任查到底是怎麼知道陶嵐嵐這個面具的身份了。
要知道,就是皇帝都不知道陶嵐嵐這個面具代表的到底是什麼,任查又是從何得知戴著面具的陶嵐嵐是江湖中人的。
陶嵐嵐輕笑一聲,眼神頗有些不屑:「若是全部的世家,我自然是要掂量一些,可是不過一個任家,得了些功勳,我有什麼動不得?」
「你端看你任家能蹦躂多長時間,也看看,我這小小江湖人士,又是怎麼一步步滅掉你家的。」
「哦,不對,你應該看不到了,畢竟再過幾日,你就要死了,怎麼可能活得下來呢?」
任查突然瘋了一般:「我不會死!我不會死!!你這賤/人才是要死的命!!!」
陶嵐嵐不說話,只是笑了笑:「那我們拭目以待。」
說罷,便不管任查的發瘋,徑直走了出去。
唐哲看著人離開,也要跟著走出去,走至南門秋彤身邊時,突然開口說道:「我一開始倒是以為將軍是絕對正直的人一般,可看了看他體內的內傷,怕是沒少被嗟磨。」
南門秋彤卻沒了剛才的溫和,嗤笑一聲:「少拿你們都做不到的事情要求別人,他殺了我看好的下屬,我還不能泄憤嗎?他不過是個沒了根的東西,就算是任家,也不能拿這麼個東西來要求皇帝換下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