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我知道。」夏楚軒眼神核善地看著他,「百分百的純黑巧沒有奶茶甜,不吃太多就不能到傷腎的程度, 你放心吃。」
鐘律:「……好的呢。」
拋開劑量談毒素都是耍流氓,但……他低頭看看手心的十四五塊巧克力。
這個,好像確實有點多……
夏楚軒盯著他, 也不說話。
鐘律……
鐘律選擇投降。
夏楚軒嘴角翹了一下。
他這把純屬平時被逗多了,小小地報復一下,倒不是真讓鐘律一次吃完, 看自家男朋友老老實實吃了兩塊就叫停了。
鐘律長舒口氣。
別的都好說,但他是真的怕傷腎啊。
腎傷了萬一以後到了要真刀真槍上的時候, 他男朋友不滿意怎麼辦?
——但這話不能說, 這話一旦說出口, 分房睡的時間怕不是要被夏楚軒延長到年末全明星之後。
Gun因為血糖偏高,奶茶到手了也是去糖的,吸一口除了奶香和茶香根本品不出多少甜味。他就知道鐘律一次吃不完,一直覬覦著人家手裡的巧克力, 一見夏楚軒叫停, 立馬湊過去:「老鍾!我來幫你解決!好兄弟就要有難同當!」
家人們誰懂啊?一周了!
他一周沒吃到一口甜的了!
今早他去隊醫那測血糖, 明明血糖已經降下來了, 可夏楚軒請的奶茶還給他點了杯去糖的, 哪個甜食愛好者受得了這種苦啊?!
鐘律用打比賽的手速包好了巧克力,推開Gun:「這不是難,不用你來同當, 好兄弟。」
Gun眼巴巴地看著那個小紙包:「哦,那就是有福同享!」
鐘律把巧克力揣兜里:「這也不是福,不需要同享。」
Gun立馬扭頭呼叫夏楚軒:「小夏!你男朋友說你給的巧克力不是福!是福不是禍,是禍不是福,這是要造反啊!你快來管管他!」
夏楚軒正無所事事地撐著下巴等排位隊伍,旁邊微信聊天框掛著跟夏銘軒的聊天。聽到Gun叫他,抬起頭眼珠一瞥,從眼角乜著鐘律,眼尾略略彎起的弧度勾得鐘律下意識挺直腰杆。
「已經給他了,他說什麼就是什麼。」夏楚軒嘴上這麼說,眼神卻透著一股「回答不好今晚就按著你通宵Solo」的殺氣。
鐘律迎著夏楚軒的目光,鄭重道:「這是愛,沉重的愛。」
夏楚軒微微點頭,滿意地收回視線。
Gun沒討到巧克力,反而被塞了一嘴狗糧,氣哼哼地直翻白眼。
「看到沒?看到沒?」薛成峰小聲跟薛成嶺嗶嗶,「某些人這心偏得,到咱姥姥家還得掘地三尺次啊放得下!」
薛成嶺塞給他一包辣條,低聲道:「奶茶喝完了就沒東西能堵你嘴了是吧?吃你的去吧。」
人家是正經情侶,不偏心自己男朋友偏心誰啊?
「我就是感慨一句嘛,我要是有女朋友了,我肯定也偏心她。」薛成峰嘟囔著,心滿意足地收了辣條。
不是辣條買不起,而是從別人手裡坑來的更有性價比。
「出息!」薛成嶺照著他椅子滾輪就是一腳。
「人生在世,吃喝二字!」薛成峰笑嘻嘻地被帶著滾出半米遠,猛親了辣條包裝袋一口。
「你又不累了是吧?」薛成嶺還想踹,但夠著費勁,懶得動了。
「累,累死了。」薛成峰揣著辣條往外跑,路過鐘律的桌子還順了個香梨,「我去睡覺了!兄弟們晚安!」
薛成嶺喊了回去:「是躲被窩裡啃辣條吧!」
「確實該晚安了,但晚安之前先把你的外設收拾好。」鐘律一把抓住脫兔一樣亂躥的薛成峰,看看時間道,「明天上午十一點的飛機去N市,你們可不能一覺睡到十點起床。」
季後賽的決賽地點在N市,也是LPL聯賽七周年的慶典舉辦地。
N市距離H市不遠,天氣好的時候,坐飛機不到一小時。到酒店後休息一會,復盤了今天對FLY的比賽,剛好可以看季軍賽。
訓練方面補補兵、做做走位訓練,保持手感就夠了,看同一層次隊伍的比賽,實時分析預判雙方動向,比臨時加大訓練量更有效。
尤其SSS,這支隊伍走的就是打架路線,快速交手的同時誰預判得更准,誰的勝機就多一分。
幾人依言收拾好外設,陸續離開,最後訓練室里只剩下兩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