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楚軒一局排位還沒打完,鐘律靠在他桌邊看著,一邊看一邊跟他閒聊:「這麼快就是決賽了……被你按在Solo里摩擦好像還在昨天。」
「如果你願意,今天也不是不行。」夏楚軒回答。
鐘律失笑,不懷好意地問:「你這麼想打Solo壓我啊?」
「我現在希望快點到後天。」夏楚軒原本是把電腦音量調大,耳機摘下來掛在脖子上,不耽誤聽遊戲內的聲音,也不耽誤跟鐘律說話。
這把對手比較菜,他就是靜音也影響不了什麼,不過一血、雙殺這些語音播報還是很好聽的。
夏楚軒已經迫不及待地想上場比賽,準備拿下自己在這個世界的第一個冠軍獎盃——洲際賽的不能算,那是以賽區為單位打的。
「你今晚大概會夢到冠軍獎盃朝你招手吧。」鐘律樂到一半,突發奇想地問,「如果我和冠軍同時追你,你答應誰?」
夏楚軒無語:「你怎麼不問你跟老闆同時掉水裡,我先救誰呢?」
他還是不習慣管夏老闆叫爸爸。
鐘律挑眉:「還用問嗎?你肯定是救我。」
夏楚軒想反駁,話到嘴邊又沒法反駁,只得放棄:「……算了,到時候給他叫個保鏢吧。」
鐘律笑道:「那就不用叫了,他會游泳,一把年紀了還跟我爸比賽誰游得快呢。」
夏楚軒剛推完一座塔,正在安全的地方回城,聞言給了他一個餘光:「難道你不會?」
「這個真不會,你教教我?」鐘律當然會,但在男朋友面前會也得說不會,不然怎麼討福利呢?
一想到夏楚軒穿泳褲站在泳池裡、全身白皙的皮膚浸透了水光,鐘律就決定這輩子除了快被淹死的瞬間,其餘時候他都不會游泳。
夏楚軒跟他默契十足,掃一眼就知道這傢伙腦子裡在想什麼顏色的廢料,冷酷回絕:「我也不會,教不了。」
鐘律打蛇隨棍上:「沒關係,我教你。」
夏楚軒:「你不是不會嗎?」
鐘律:「為了你,我可以去學,學會了再教你。」
他教夏楚軒也不是不行,在水裡怕男朋友摔了、扶個肩膀摟個腰什麼的,多正常啊,對吧?
夏楚軒莫名感覺不管選哪邊都是自己吃虧。
不,這不叫吃虧。夏楚軒告訴自己,至少鐘律的腹肌還是不錯的,就當過眼癮了。
欣賞男色是人之常情。
如果這傢伙的腎功能別那麼強就更好了。
打完這一局,二人一同回了宿舍,在門口///交換一個晚安吻後,各自回房。
今天比賽就數他們兩個最累,為了在中路和野區給FLY施壓,鐘律和夏楚軒是一秒都不敢放鬆,全程緊繃神經,別說今晚分房睡,就是讓他們睡一張床上,鐘律也沒力氣干別的了。
一夜無夢。
這一晚大家休息得都很好,翌日上午,眾人滿血復活地起床,再往包里塞兩件換洗衣服,吃過早(上午)餐三三兩兩下了樓,坐印有戰隊隊徽的大巴前往機場。
飛機落地時已是中午,眾人在機場簡單吃過午飯,到了酒店後行李一扔,齊聚會議室復盤。
「不是讓你們十分鐘後再來嗎?」吳德看著自家選手,尤其是薛成峰和Fight這兩個經常踩點進門的,不知道這些人打了什麼雞血。
他還沒開投影儀呢,你們急什麼?
「快快快,快開始!」薛成峰摩拳擦掌,躥過去第一個找地方坐下,「教練我們趕緊開始!還等著看FLY和OT的比賽呢!」
Fight緊隨其後:「昨天FLY可真能拖啊,我們沒別的意思,就是想看看他們和OT哪個更能拖。」
吳德懂了:「看熱鬧是吧?」
Gun和薛成嶺連忙幫隊友找補:「教練您看您這話說得,怎麼是看熱鬧呢?」「這叫全方位考察對手實力,努力做到知己知彼,為了更長遠的未來做準備!」
最後進門的鐘律和夏楚軒對視一眼,一前一後地開口:「既然你們這麼熱心,那今天季軍賽就由你們來當解說員了。」「建議開直播,說錯一次扣一日份的奶茶。」
薛成峰大驚失色,發出哀鳴:「不是吧?為什麼這個也要加到奶茶考核里啊?!」
吳德咣咣敲桌子:「安靜!安靜!」
今日復盤開始於雞飛狗跳。
並終結於薛成峰含淚揮別六杯奶茶。
等到復盤結束,已經是下午四點多,再過幾十分鐘季軍賽就要開打。肖經理給他們叫了酒店的送餐服務,都是特意交代營養師搭配的清淡營養餐,吃得大家嘴裡都要淡出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