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青一怔,但又很快笑了笑,「我知道。」
席則不可思議地抬頭看她。
「既然這樣,我也告訴你一個秘密吧。」宣青沉默須臾,緩緩出聲,「我在牛津大學念書時,傅斯禮曾以優秀校友的身份回校做過一次金融講座。」
「我這個人比較慕強,他是我生平見到過的最優秀的男人。」宣青不由自主地放輕聲音,「所以我喜歡他,很多年。」
在席則一臉錯愕中,宣青偏頭看他,莞爾一笑,「席則,是我該謝謝你,是你給了我一個明目張胆走近他的理由。」
違背道德,背棄原則,押上所有賭注,孤注一擲地豪賭一場。
她一生循規蹈矩,唯一的一次離經叛道,也不過是為了圓少女時代的夢。
所以即使賭輸了,她也不後悔。
至少,她曾經作為傅斯禮的未婚妻存在過。
「這些……他知道嗎?」席則問。
宣青搖頭,「如果他知道,我根本沒機會成為他未婚妻。」
他不會允許利益中,摻雜感情。
「對……」
「別。」宣青急忙打斷他,「再說對不起顯得我很可憐。」
「我心甘情願,也有輸的底氣。」宣青很灑脫,「這樣正好,以後我就不會再回頭看了。」
她不會倒在一個男人身上,她還有事業和前程。
席則不再多說,只道,「總之,謝謝。」
宣青沖他擺了下手,撐傘往前走,沒走兩步她停下來,偏頭說:「席則,我幫你,不止是為了我的私心,也是因為你的音樂打動了我。」
「我一直把你當朋友。」
席則回望她,笑了聲:「我知道。」
「我也是。」
-
應粟從噩夢中驚醒後,才發現自己又躺回了山頂別墅的臥室里,右手插著輸液管。
房間裡空無一人,她掙扎著坐起身,用左手從床頭撈起自己手機,還沒來得及開機,門被推開,隨後一道腳步聲走近,挺拔身影覆蓋下來,手中的手機被奪走。
「想找誰?」男人沉冽的嗓音在她頭頂響起,帶著顯而易見的怒氣。
「還我。」應粟嗓子沙啞不堪,惱怒地望著眼前男人,「把手機還我。」
傅斯禮直接將她手機甩到床尾對面的沙發上,應粟起身要下床去拿,他伸出胳膊按住她肩膀,把人推回床上,動作算不得溫柔。
手臂收回來的時候,在她額頭上探了下,溫度倒是降下來了,他心中火氣消減幾分。
應粟大病初癒,實在沒力氣跟他橫,無力地靠在床頭,「你又想做什麼?」
「這句話該我問你。」傅斯禮站在床前,居高臨下地睨著她,面容冷肅,「你把行車記錄儀給他,你想做什麼?」
「你果然派人跟蹤我了。」應粟諷笑。
傅斯禮語氣發沉,「我放你離開,不是讓你去找死的。」
應粟沉默了一秒,說:「……這是我欠他的。」
「你欠他什麼?」
「我欠他兩條命!」
應粟壓抑許久的情緒終於在傅斯禮的逼問下爆發,她通紅著眼,聲嘶力竭地又重複了一遍,「我他媽欠他兩條命!我死都還不清!」
「我說過了,你誰都不欠,那場車禍是意外。」傅斯禮皺了皺眉,剛想上前一步安撫一下她,應粟突然望著他冷笑了聲,眼神森寒,「是嗎?如果車禍是意外,你為什麼要大費周章去銷毀行車記錄儀,逼迫雲蔚作偽證。」
傅斯禮眯了眯眼,嗓音沉到極致,「我是為了誰?」
「你在我的羽翼下養尊處優了這麼多年,現在反過來質問我當初為什麼庇護你。」他淡淡地笑了聲,涼薄的聲線透著一絲失望,「粟粟,你還真是養不熟的白眼狼。」
「是!」應粟直白地看著他,眼尾越來越紅,「我惡毒,自私,陰狠,恩將仇報,我這麼一個爛人哪值得傅總您一次次動怒,你若不爽快大可弄死我出氣。」
「弄死你?」傅斯禮輕挑了下唇,「我怎麼捨得。」
「那我求您,高抬貴手放過我行嗎?!」
「如果不是你上趕著去找死,我也許會考慮放過你。」傅斯禮整理了下袖扣,面無表情地說,「但現在,不可能了。」
應粟冷冷地看著他,「你想繼續囚禁我?」
傅斯禮俯身,注視著她的眼睛,平靜反問,「你在這裡住了九年,之前怎麼不說是囚禁?」
「之前是因為我愛你。」應粟眼神分毫不退,但聲音裡帶著令人心顫的哭腔,她苦笑著問,「傅斯禮,你一定要逼我,後悔愛過你嗎?」=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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