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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識漸漸混沌,恍惚中,她好像又聽到了傅斯禮那永遠溫潤優雅的聲音,貼著她耳畔響起——

「粟粟,別怕,我對你總是不同的。」

「只要你乖乖待在我身邊,我會寵你一輩子。」

一輩子……

真的是……好短啊。

-

「病人是急性應激反應下導致的失聲,是心理原因,我們能做到的有限。最重要的還是你們朋友要多開導她,舒緩她的心情,千萬不能再刺激她。」

周璨接過醫生開的藥單後,點了點頭,然後去給應粟辦出院手續。

她自傅斯禮死後昏迷了兩天,醒來就失聲了,住院觀察了一周。

她和席則沒在一家醫院,周璨看到新聞報導後就急忙來照顧應粟,還沒來得及看席則那邊什麼情況,據說傷得並不輕。

這段時間,她每每看到應粟一個人坐在窗前發呆,就忍不住感慨。

他們三個究竟是什麼樣的宿命糾葛,才會最終一死一傷,一個悲慟失聲鬱鬱寡歡。

哎。

周璨嘆了口氣,拿著醫生開的出院證明,走到窗邊拍了拍應粟肩膀,「姐,我們回家。」

應粟站起身,跟在她身後。

她是有清醒意識的,能接收到外界的聲音和訊息,只是身體的防禦機制,讓她在遭遇極大悲痛時暫時封鎖了自己的語言功能。

也不知這是不是一種逃避心理。

傅斯禮的死的確對她打擊太大了。

周璨這幾天一直不敢在她面前提起有關這個人的一切,可有件事她不得不通知她。

周璨在上車後,陪著應粟閒聊了會天,自覺她心情還算平靜後,小心翼翼道:「明天是他的告別儀式。」

傅斯禮的後事全權都是宗紹閣安排處理的,應該是遵照他的遺願,一切從簡,沒有邀請媒體,也沒有邀請傅家的任何一個人。

宗紹閣第一個電話就打到了周璨這裡。

傅斯禮的告別儀式,唯一想見的人只有應粟。

周璨說完後就緊張地看著應粟,生怕她受刺激。

沒想到,她神色無波無瀾,好像周璨只是跟她說了句今天天氣很好一樣,然後她應和著點了點頭,表示知道了。

周璨也拿不準她現在的狀態了,不知道是好還是不好。

但一夜相安無事。

次日,應粟穿了身黑色長裙,六點鐘便一個人開車出門,去了傅斯禮的追悼會。

她那日無名指上戴著和傅斯禮訂婚時的戒指——那枚象徵著傅家主母的戒指。

傅斯禮曾經兩次為她戴上,她也兩次毫不留情地摘掉了。

生前他們之間橫亘著太多不可原諒之事,她無法心甘情願成為他的妻。

現如今他死了,所有的隔閡都隨著他的離去一同消失了。

她終於可以心無芥蒂地再次戴上這枚戒指,以未亡人的身份,出席他的葬禮。

追悼會進行的有條不紊,宗紹閣念完悼詞後,來賓一一上香,鞠躬,向應粟道一聲節哀。

應粟禮節性地點頭致意。

她全程神色平靜,沒有哭泣,沒有崩潰,沒有失態。

追悼會結束後,她親捧著傅斯禮的遺像去了火化場。

至此,她都沒有垮掉。

最後,她抱著傅斯禮的骨灰盒去了墓園。

他墓地位置很好,清靜朝陽,旁邊還種了幾棵櫻花樹。

他慣來會享受,在這樣風景如畫的地方長眠,他應該會歡喜的。

等一切都安葬好後,其他來賓陸陸續續離開,只剩下了應粟和宗紹閣兩人。

宗紹閣沒敢走,他知道應粟一定有話要問他。

而應粟在漫長的沉默後,終於開口了,「他的死,也是你們的計劃是嗎?」

應粟許久不張口說話,聲帶有些受損,嗓音極度嘶啞。

宗紹閣看到她這樣也不免難受。

他曾以為應粟太過心狠,在得知真相後絲毫不顧念傅斯禮往昔待她之情,只知一味地逼他恨他,從而加速了他的死亡,實在是無情無義之人。

但當他看到應粟在傅斯禮死後悲慟失聲,今天又以他未亡人的身份出席葬禮時,他才恍然發覺,應粟才是其中最痛苦最絕望之人。

她的情意或許並比不傅斯禮少,只是她藏得太深。

雖然傅斯禮已經無法看到了,但總算沒辜負他臨死前為了應粟殫精竭慮籌謀的一切。

「既然應小姐已經有所察覺,我也瞞不了您。」宗紹閣恭敬道,「您想問什麼可以儘管問。」

聽到他的變相承認,應粟身體一顫。=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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