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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朵朵給我的。」南熄看了眼已經熟睡過去的女孩,「她包里有很多東西。」

夏燃有點好奇南熄和白朵朵這兩個沉默寡言的人是怎麼交流的,他們明明互相一晚上都沒說過話,可能面部癱瘓人士之間是有特殊的交流電波吧。

之後南熄又低頭刷著手機,似乎是沒打算跟夏燃就現在這一局面進行深刻的探討和剖析。

但是夏燃太想找人說話了,即使現在唯一能說上話的人是南熄,是他之前能遠離就遠離的人。他轉頭朝南熄感嘆道:「太奇怪了不是嗎,為什麼會突然間變成這樣?」

明明昨天還在歲月靜好,今天就毫無準備地開始了逃亡,令誰也無法接受這一兩極差距。

但南熄一直都是蠻淡定地面對著這一切,他倒也認真思考了一下夏燃的沒話找話,「我沒法回答,可能宇宙發展到了人類走向衰落的時期了。」

這倒是一下子把話題引深奧了。

「那能在這種時期跟你再待一起也是蠻……」夏燃把涌到舌尖的悲慘二字壓了回去,「蠻有緣分的。」

南熄微笑了一下沒有否認。

夏燃又滔滔不絕地試圖將話題進行下去,他神秘地朝南熄敘述道並且壓低了聲音,「誒師兄,你知道嗎,今天上午有人黑了我的電腦跟手機,跟我講了讓我小心,這個世界馬上就要完了。」

「沒過多久還真就發生了喪屍爆發這種事情,你博士智商高,幫忙分析分析這到底是預言家還是始作俑者,他或她為什麼單獨入侵我的帳戶?」

「哦?」南熄終於表現出了一點興趣,他沒有先拋出推測,而是不緊不慢地反問道:「這不是你昨晚熬夜複習出現的幻覺或者瞎編亂造的吧?」

「騙你是小狗!」夏燃不滿,果然還是不能跟南熄正常的對話。

苦中作樂唄還能咋地。此時要是把南熄換成任何一個他的朋友,顧行舟或者是其他人,他都會以一種比現在積極的姿態來面對,畢竟有一個相同腦迴路的人一起開玩笑侃大山比跟一根木頭,還是會毒舌的木頭硬湊在一起好得多。

現在不僅要面對末日帶來的各種苦難,還得學會怎麼跟討厭的人相處並且患難與共。

夏燃打小人緣就很好,兄弟朋友們在每個年齡階段都會混熟一堆,直到現在他認識最久的朋友已經快20年了,還是他們在幼兒園穿開襠褲的時候就打架結識。

他這個人很講義氣性格也很陽光,只要是他認定的兄弟就會肝膽相照。他長得是濃眉大眼很有活力的那類俊朗帥哥,加上他學習成績一直處於上游,在初中情竇初開的年紀,長得好和成績好這兩個王炸條件就足以吸引到不少異性的目光,更別說這兩者組合到一起再加上風趣幽默這一加分項了。

那時候只要他在場其他男生就別想收到女孩子們笑眼盈盈的問候,但他也不會惹到男生們嫉妒怨恨,因為家裡父母開公司有幾個錢,他每個星期拿到零花錢後會毫不吝嗇地請朋友吃烤串或者請去網吧打遊戲,這些男生們也拎得清輕重,誰也不想失去這樣一個慷慨仗義的朋友。

反倒是同樣受女生歡迎的南熄經常被男生們在背地裡罵裝清高,說他整得跟不諳世事的小龍女一樣,經常不合群地獨自行動,像頭獨狼。

所有人都對夏燃很友善,唯獨南熄在夏燃小時候明里暗裡表現出嫌他麻煩,一直備受所有人矚目的夏燃哪受過這種氣,自然也就慢慢地累積起了對南熄的怨恨。

昨晚的火鍋局上,蔣茗還大大咧咧地發問他是不是跟南熄很早就認識,關係應該挺好的吧。

夏燃呵呵了一下表示這種相看兩生厭還不如不認識。這樣想起來他跟南熄總是有些奇妙的關聯,雖然他根本沒想與之扯上關係。

夏燃記得之前跟蔣茗講過,雖然他和南熄在別人面前的相處總是客客氣氣的,客氣到非常不自然,好像被家長強迫參加相親活動,在活動上剛認識的尷尬寒暄,但是這都是假象。

夏燃以前可不是這樣,他會完全把討厭南熄四個大字寫在臉上,但是後來越來越多人問他為什麼跟別人都能和平相處唯獨對南熄就劍拔弩張,他也嫌麻煩,開始懶得解釋這一切的歷史由來,加上南熄是個表達障礙,平時不會輕易張開他那張金口,夏燃就順水推舟地在眾人面前暫緩了一下針鋒相對的狀態。實際上到現在夏燃每次和南熄說話都會嘴角抽搐一下表達自己的不滿。

但夏燃突然想起南熄中午對他說他其實沒那麼討厭他。

這樣搞得他非常不成熟,而南熄把自己立成聖人人設就能上一層高度來合理嘲諷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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