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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昨天晚上我猜測是那老頭看到了我的癒合能力後才說出了我不是這個時代的人這句話。」

「對了,我醒來發現自己失憶是2月9號,除夕,也就是第一次見到你們那天。」蘇時躍補充道。

「我們也是。」南熄覺得眼下事情更複雜了起來,蘇時躍跟他們的症狀不盡相同,照理說不能歸為一類,但她又正好是在同一天失去了記憶,加上她驚人的癒合能力和那句她不是這個時代的人。

是巧合嗎,還是這個世界已經開始混亂了起來。

「當然這不是我想找你們的主要原因。」蘇時躍拉回了夏燃的思緒,「我想說的是,一定要警惕這個安全區的所有軍隊成員。」

「他們正在工作區秘密進行人體實驗,而目的未知。」

*

夏燃和南熄兩人又走了快二十分鐘回到篝火晚會時,已經剛過零點,中央的木樁子還是很旺得燒著火,但已經沒有人上去跳舞,一群人各自低著頭玩著手機。

「看樣子是有信號了。」南熄掃了一圈,拿出自己已經關機的手機準備打開看一下新聞。

夏燃也開了機,剛連上網就發現夏葵子給他打了十幾個微信電話和遠洋電話,突然湧上一股不祥的預感,他手抖著撥打了回去,夏葵子馬上接通了電話。

「你怎麼才接電話啊哥……」對面妹妹無力地埋怨著,之後就像是受了很大委屈後碰見親人終於崩潰哭了出來。

「怎麼了小葵?我這斷電斷信號好幾天了。」夏燃聽著夏葵子的哭聲,也逐漸慌亂起來,他胡亂地抓住身邊唯一能當扶手的南熄。

「爸媽……」夏葵子抽泣著,「爸媽變成喪屍了……」

第32章 第三十一章 灰色

在夏燃還是個穿開襠褲亂跑的小屁孩的時候,父母對他的要求就很高。作為家裡的長子,並且那個時候妹妹還沒出生的情況下,夏燃自然被寄予了厚望,成為了那個不能被練廢的大號。

他的童年是不斷在各種各樣的興趣班流轉中度過的,小學還沒上的時候就被拉去學架子鼓毛筆字和西洋棋,晚上他偶爾想溜出去找對門的南熄玩,會被還在坐月子的魏榕女士強行拉到架子鼓面前逼迫他練習基本功,練不好就棍棒打他。

那時候他拿著鼓槌哭得上氣不接下氣,一把鼻涕一把淚地敲擊著鼓面,剛出生沒多久的夏葵子也在房間裡哭鬧喝奶打嗝,好不熱鬧。

為了讓夏燃上全市最好的小學,全家就從南熄對門搬了出去換了個學區。他的父親夏昀平時忙著看管公司,但是對他的學習指導是一點沒落下,有空的時候就坐在他書桌後面盯著他寫作業,沒空也要花錢找私教來盯著,導致夏燃晚上直做噩夢,覺得夢中也有一雙眼睛一直看著他。

夏燃時常覺得自己在無休止的辱罵和失望下活得還算開朗和健康真是不容易,而他骨子裡的那股叛逆和不服輸的勁主要還是來源於魏榕總是拿他和別人相比較,特別是南熄,這名字都在他耳朵里要聽得起繭子了。

他也不是沒有反抗過,大吵大鬧,離家出走,逃課去網吧,考試的時候看都不看直接交捲走人這些都是常有的事情,而換來的只是更嚴厲的懲罰。

「你能不能爭點氣,你身上將會肩負著你無法想像的責任。」這是魏榕經常對他說的話,他也不去問什麼責任那麼重要,反正肯定是魏榕編出來嚇唬人的,他總是吊兒郎當地回答啊對對對,給你們臉上添光就是我與生俱來的責任。

這種情況直到高考結束才緩和一點,父母終於能把所有焦點放到了夏葵子身上。

慶祝他考上森大的晚宴上,父母對著賓客的敬酒和誇讚喜笑顏開,他只覺得他們虛榮愛面子,作為當晚主角的他直接從餐桌上大搖大擺的逃走,然後開走魏榕的法拉利去海濱公園的路邊攤吃了碗海鮮面。

來Y國留學前他以為總能自由了,沒想到母親還特地找了南熄來做他室友,美名其曰照顧,實則就是讓南熄看著他別讓他活得太嘚瑟,讓他時刻知道自己有幾斤幾兩,別最後畢業證都混不出。

這些掌控欲壓得他喘不過氣,他嚮往著自由卻沒有足夠強大堅韌的翅膀。於是他強行讓自己快樂起來,給真正的孤獨鎖上牢籠,當做它不存在。

他的童年是討厭著父母的,父母誠然給盡了物質資源,但資源換來的是握著一根繩索套在他的脖子上,越收越緊,還扯些未來的使命忽悠他。大學時期他基本不往家裡打電話,有急事也是發條微信就結束。

而每逢節假日,魏榕都會打電話問他回不回家,得知他要和同學出去玩後總會輕聲低低地嘆口氣,說那可惜了,你最喜歡的大閘蟹都買好了。

此刻他聽完夏葵子的那句「爸媽變成喪屍了」,不知怎麼的就忽然全身失了所有力氣,臉上所有的五官都垮了下去,耳朵里突然出現了突發性的耳鳴,高頻率地震動著他的耳膜,貫穿了他整個大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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