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側
妃見他有些意動,繼續求道:「王爺,陛下遲遲不立您為太子,不就是那般老臣說您身子骨不行,沒孩子嗎?只要這個皇長孫出生,他們就沒有任何藉口阻止立儲了。陛下也沒有任何藉口拖延了,太子之位一定是您的!您再想想,您好好想想!」
太子,野種……野種,太子……
二皇子在權衡。
這孩子確實是他立儲的希望,不過就是個孩子,他將來登基,照樣能將這個野種如同三哥一樣幽禁……
不,他根本不會讓這個野種出生。
他盯著姚側妃,眼裡的怨恨和陰毒一閃而過。
姚側妃拽著他袍角的手一點點滑落,因為情緒太過激動,肚子有些隱隱作痛。她趴在地上,祈求的看向他。
二皇子起身,居高臨下的瞧她。而後大步走出了寢殿,拉開門朝守在門口的侍從道:「姚氏肚子疼,快進宮請御醫來。」
痛得躺倒在地的姚側妃長鬆了口氣:她賭對了,王爺果真更在意太子之位!
太醫很快被請了來,穩定脈象後,又去二皇子那回話。二皇子一句關心的話也未問,直接問:「可瞧得出姚氏肚子裡的孩子是男是女?」
太醫搖頭:「暫時看不出男女,至少得三個月左右才行。」
二皇子略一估算:三個月,那便是父皇壽宴之後了。
也好,他且等上兩個月,若是皇長孫就留那賤人一命!
如若不然……
第二日,他早早便進了宮。
下了早朝後,便直接去了上書房,正巧趙硯提著藥箱從上書房出來。
趙硯瞧見他,也不想多言,錯開身就要走。
二皇子伸手攔住他,趙硯蹙眉:「二哥這是何意?」
二皇子側頭瞧他,突然開口:「本王知道你那日在太廟想說什麼……」
趙硯詫異:「你知道了?你如何知道的?」
二皇子冷臉:「這你不必管,本王已經親自過問側妃。她那日去皇覺寺上香,不過被閆元錦那廝輕薄了,並未發生更嚴重的事。」
趙硯哦了一聲。
二皇子擰眉,繼續道:「為了側妃的名聲著想,還望你口下留情,莫要胡說!」
趙硯無語,又看向他下半身:「你確定側妃和你說的是實話?她肚子裡的孩子真是你的?」
特意來和他說這個,說明很在意,他二哥不是那種天真到對方說什麼就信什麼的人吧。
「你什麼意思?」二皇子惱怒:「她如何會騙本王?本王努力了四年就不能有次中……」他說到一半立馬又住了嘴。
趙硯又哦了一聲:「既然你確定,我自然不會說什麼。只是就算我不說,閆元錦那廝怕也會捅出去,二哥還是做好心理準備吧。」
他的人可是看到二哥的侍從去了多寶閣,閆元錦先前明明拿釵子去銷了證據。又輕而易舉的被他二哥查到,那只能說明一點,有人不想讓這件事沉默。
他有種感覺,這事遲早會被捅出來。
玉京的水只怕又要被攪渾了。
二皇子聲音森冷:「這你不用管,閆元錦那廝本王自會料理!」
第115章 事發
二皇子恨不能將閆元錦千刀萬剮。
但閆元錦是質子,可以欺辱,不可以死。
南陽王本就蠢蠢欲動,若是閆元錦死在玉京,便是給了南陽王名正言順可以造反的藉口。
人不可以死,但可以廢。
他便廢了那人命根子,拔了他舌頭,叫他再也不能生是非。
這事要做就得做得隱秘,悄無聲息的做。
他回到王府,就吩咐侍從:「找個行事沉穩的嬤嬤送到側妃身邊去,時刻注意側妃的動靜。再找幾個好手,蹲守閆元錦。記住,不要讓對方察覺你們的身份,但凡他落單,就下手廢了他。」
侍從點頭,匆匆去辦。當天夜裡,姚側妃身邊就多了個方嬤嬤。
安王府的幾個高手日夜蹲守閆元錦,一連大半個月,都沒找到下手的機會。眼看臨近天佑帝壽辰,二皇子冷了臉,將手裡的茶盞砸了,質問道:「都這麼久,為何遲遲不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