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閆元錦那廝逍遙快活的臉,他就惱怒。
侍從戰戰兢兢的:近日他們王爺像吃了炮仗,暴躁易怒,連側妃身邊的婢女都打傷了好幾個。
他小心翼翼道:「閆世子身邊日日跟著四個護衛,尤其是那黑衣護衛,功夫奇高,我們的人實在沒辦法接近!」
二皇子擰眉:「那就想辦法把那黑衣護衛引開!」
侍從連忙道:「奴才試過,但那黑衣護衛實在警覺,壓根不上套。」
知道閆世子怕狗,他甚至連狗都用上了。那閆世子一瞧見狗,竄得飛快。其他三個護衛都甩開了,就那黑衣護衛,著實難搞。
他說完,小聲建議:「王爺,宮外沒辦法動手。不若等到陛下壽宴,到時候閆世子也會去。宮中是皇室的地盤,想要支開那黑衣護衛就容易了……」
二皇子思索:若是要在宮內動手,就不能拔舌,最多只能把人打一頓,廢了他那玩意。
不過這樣,也足夠他先出一口惡氣。
很快,便到了天佑帝壽辰。
農曆五月初七,五更十分,旭日初升。文武百官早早穿好朝服,手捧賀禮,攜家眷等候在神武門前,等著進宮替天佑帝賀壽。
不多時,幾個皇子的馬車也到了。文武百官忙散開,讓幾位皇子先過。
辰時一刻,宮門大開,幾位皇子攜文武百官進宮。明華殿外早已經搭好高台,台上武生一桿銀槍耍得虎虎生風,十幾個伶人在翻轉騰挪,好不熱鬧。
高台對面置了龍座,龍座兩邊是皇子后妃們的習座。再往下,就是百官和女眷的習座了。
趙硯帶著小滿月早早就坐在了看台之下,桌前瓜果點心一應俱全。小滿月雖聽不懂唱的是什麼,但她就是喜歡熱鬧。瞧見人耍槍高興,翻跟斗高興,唱戲也高興,時不時就拍手喝彩。
儼然是個好觀眾。
文武百官在內侍的指引下攜家眷一一落座,五皇子瞧見趙硯就眼巴巴的跑了過來,伸手就去拉他:「走走走,我們去那邊坐,一起去說說話。」
趙硯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去,那邊二皇子、四皇子和六皇子已然坐好。他起身,小滿月立刻伸手揪住他衣袖,糯糯的喊了聲:「七哥,看戲。」
五皇子生怕趙硯不過去,於是又一把拉住小滿月的手道:「看什麼戲,你也一起過去吧,我那裡有好些果乾,你吃不吃?」
小滿月雙眸微亮,掙開了他的手,走到趙硯另一邊。捧著一大碟瓜子一蹦一跳的跟著一起走了。
三人走到皇子座位處,趙硯先喊了人,又拍了小滿月一下:「喊人。」
小滿月怯生生開口:「二哥、四哥、六哥。」
二皇子壓根沒搭理她,四皇子也只是點了一下頭,倒是六皇子頗為熱絡,還抓了把果脯塞到她手裡,笑道:「滿月也長大了。」
小滿月羞澀的笑笑,端著瓜子,抱著果脯坐到趙硯身邊,安靜的聽他們說話。
趙硯目光落在二皇子身上,二皇子不知在想什麼,低頭喝著悶酒,絲毫沒注意周遭事物。
這是還在為姚側妃的事鬱悶?以二哥的信子,估計也不是很信姚側妃的話吧。
能過來他面前幫著姚側妃說話,估計也只有儲君之位了。
趙硯剛收回目光,就見閆元錦帶著護衛出現。幾乎是他看到對方的同時,一直喝悶酒的二皇子突然抬頭,目光也落到了閆元錦身上,一雙眸子裡含了陰狠。
五皇子和六皇子兀自說著話,沒發現什麼不對勁。倒是安安靜靜的四皇子眼神在三人之間流連,若有所思。
閆元錦掃了一圈,發現幾個皇子下首恰好還空著一個座位,自來熟就坐了過來。他一來,便和二皇子眼神對上了,愣了一瞬,隨即笑開:「還未恭喜安王殿下,喜得貴子。」
這話聽在二皇子耳里多多少少就有點諷刺的意味了。
他沒接話,閆元錦又繼續問:「側妃娘娘呢,怎得不見同安王一道來?」
二皇子手裡的酒杯吧嗒一聲捏碎了。
閆元錦微驚,忙轉開目光,待瞧見趙硯身邊的小滿月,又笑嘻嘻問:「滿月公主也在呢,來,世子哥哥請你吃桃花糕。」說著就將桌上的桃花糕送過來。
小滿月覺得這人猥瑣極了,害怕的往趙硯身後躲。
趙硯一把將那碟子桃花糕摁死在他的桌面上,擰眉道:「閆世子,注意你的言行!」
這人真是嘴賤,滿月才九歲,說話也能如此輕浮。
閆元錦不滿:「七皇子,本世子說什麼了,不過是關心公主兩句……」
他話還未說完,就見小白搖著尾巴跑來。當即嚇得面無人色,起身就往黑衣護衛身後躲。邊躲邊喊:「七皇子,陛下壽宴,你怎好帶個畜生來宴席?」
趙硯嗤笑:「閆世子這畜生都能來,小白如何不能來?」=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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