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額前便磕出血來,身上濃重的藥味也隨之飄到殿上。
青年眉頭輕皺,朝後微仰。
女使貼著手背,雖帶著哭腔,可咬字清晰,將此前的腹稿搬出,撇清與魏凌生的關係:「這種家事,本不該鬧到陛下面前,實在是走投無路了!昨日我等家僕去求郎君的舊友,大家都推說不見。今早又去老爺府上,求見郎君,也沒能如願。我一時急切,追著夫人的馬車跑到南市,叫隨行的護院打了一拳,僥倖被大夫所救。郎君與大夫平日素不交好,如今卻只有大夫肯帶我來見陛下。陛下,求陛下開恩啊!」
青年還是默不做聲,只偏頭看著魏凌生,等他抉擇。
女子見狀,跟著轉頭,求助地望向身後人,爬到他腳邊,抓著他衣擺卑微求道:「大夫,我代我家郎君向你道歉,求你大人大量,網開一面。」
魏凌生朝後退開半步,女子手上抓空,趴在地上失態哀哭。
魏凌生說:「僅聽這女使的一面之詞,全無憑證,是不能入侍中府內搜人。可若是高府出了刺客,城中金吾衛循跡去查,是權責所在。」
青年小幅動了一下,說:「城中哪來的刺客?」
女使急促道:「一行膽大包天的流匪,混入城內竊取財物,幾次得手後,更是不知死活,趁著夜深翻入侍中府去!」
青年見魏凌生神色默許,才頷首道:「那就這樣吧。」
女使哭著又拜:「謝陛下隆恩!」
她用衣袖迅速擦了擦石磚上未乾的血漬,歪斜著起身,倒退著離開書房。
魏凌生尤留在殿中,凝視桌案後的人。
他不說話,上方的青年也不說話。
長久的靜默過後,魏凌生一笑,彎腰作揖,深深一拜,聲線雖無波動,可也不似先前那般寡淡無情。他說:「臣也認識一位二郎。」
青年動了動耳朵,唇角抿緊,表情莊重。
魏凌生半闔著眼,長睫投出的陰影為他染上些許落寞之色:「當年二郎身染疫疾,除卻僕役,無人近身。臣侍左右,衣不解帶,守著他一日日轉好。又一年中秋,二郎遇險,也是臣將他抱在懷中,替他擋刀吞劍,護他平安。
「不拘世榮,無關名利。幾次生死相依,從未提真心二字,卻不疑手足情深。可惜。不知從何時起,我與他兄弟之間,就只剩猜忌了。不怪世人總說,人心難留。」
魏凌生直起身,注視著高處的人:「陛下若有機會,請幫我問問二郎,是否還有一念,願意認我這位大哥。」=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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