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似乎難以理解他的意思,眉頭緊鎖:「你……在說什麼?」
只見裴宿燃頹廢地倒向後面,一副半死不活的樣子,明明厭世到底,可是在別人眼裡嬌艷欲滴,伸直了被束縛的雙手,懶懶地掀起眼皮:「我說,我想自殺。」
「可以幫我嗎?」
不知是哪個詞刺激到男人,男人雙眼變紅,一鍵快捷到裴宿燃的身邊,雙手鉗住他的脖子讓他坐起來,與他對視良久,眼睛又變回銀色,最後只乾巴巴憋出一句:「……你不能死。」
裴宿燃沒有錯過他眼睛變紅的時刻,暗自勾起唇角:有趣。
「為什麼?你又不答應我,讓我孤苦伶仃呆在這裡到死嗎?難道我連選擇死的權利都沒有嗎?」裴宿燃演戲上癮了,眼眶擠出兩滴眼淚,委屈地望向他,真是楚楚動人。
雖然說用美□□惑有點不厚道,但裴宿燃目前似乎只能走這條路了,畢竟這個銀眸男人看起來很喜歡他。
直到今天,裴宿燃才覺得自己是個男人是件不錯的事,起碼自己不會吃虧啊,如果他是個女孩子的話,多吃虧啊。
這倒不是他有刻板印象,因為女男生殖腔的不同,同樣都是性生活豐富,女性得疾病的概率更高,婦科病也更多。
男人似乎是第一次應對別人哭的情形,有些不知所措:「你想讓我幹什麼?」
「幫我解綁,求你了,哥哥~」這扭捏的語氣……裴宿燃不知道自己是看了多少bl向成人片,才能這麼爐火純青地裝嗲。
裴宿燃os:yue,吐了,謝謝。
不得不說,適當示弱的撒嬌語氣配上這糜爛頹廢的氣質,簡直就是天選killer。
就算銀眸男人沒有失憶都抵擋不了,更別提失憶過後的他,對裴宿燃根本沒有任何抵抗力,呼吸不由得一滯,怔愣一瞬間,然後埋下頭試圖轉移視線,磕磕絆絆地回答:「好。」
他去拿剪刀再走回來的時候,全程不敢看裴宿燃,一直是低垂眉眼,戰戰兢兢地用剪刀小心翼翼地剪去束縛裴宿燃的繩索,生怕一不小心誤傷裴宿燃。
裴宿燃出於遊戲的心態,之前看他這麼木訥,試圖調戲他,故意舉起手,把腦袋湊近,借著男人幫他剪掉繩子的間隙,光明正大地打量男人,俏皮歪頭殺:「哥哥,你為什麼總是戴著面具啊?還有你為什麼不看我?是我不好看嗎?」
因為兩個人的距離本來就靠得很近,在裴宿燃持續的接近和撩撥下,男人有些把持不住,鴉色的睫輕輕一顫,眼睛卻時刻專注在裴宿燃的手上,不敢懈怠。
那是一雙骨節分明的修長的手,很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