茅之潼快速收拾行李,我將那把沉甸甸的五帝錢乾坤劍插進胸包里。
我現在的裝備升級,胸包換成專業的戶外品牌,容量又增了很多,同時還購置很多戶外防身用品,什麼皮拍子,紙虎拳,瑞士軍刀,小電棍……滿滿當當,很多工具都不能過安檢。
不過有老陸的關係,我們直接在某軍用機場上了飛機。
明夕在京城早就待煩了,見我們要走,抱著溫也撒嬌,說什麼也不放手,最後……小狼向校方請了兩天假,和我們一起趕往市。
我們一刻都不敢耽誤,如果萬女士手中拿著另一隻血蠱,倘若交給衛之禮,他必定破釜沉舟,背水一戰。
可萬女士明明答應茅之潼,卻突然出爾反爾,要麼他們夫妻二人是一夥的,故意做戲給茅之潼看,讓他放鬆警惕,要麼萬女士逼不得已……
老陸沒和我們一起過來,下了飛機,黃毛靠著一輛黑色吉普車,在出口處等我們。
他把鑰匙扔給溫也,囑咐道:「雙洪村已經被國徵用,村民都搬到了安置小鎮上,那裡幾乎是個荒村,只剩下對拆遷款不滿的蠻橫釘子戶,你們注意安全,別和他們發生衝突。」
我們道了句知道後,便向雙洪村出發。
此時已經夜裡十一點鐘,我抱著明夕和小狼、阿亮坐在後排座位昏昏欲睡。
一道刺眼的光線從遠處射來,我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看了下時間,馬上凌晨,正是陰陽交接時刻。
從對面開過來的車子,又開遠光晃了兩下,兩輛車子錯過時,雙方搖下車窗,對對方點了下頭,很快開了過去。
我搓了搓臉,精神抖擻了幾分,問道:「怎麼了?」
茅之潼關上窗戶,沉聲道:「前面有問題,人家提醒我們當心。」
他常年混跡江湖,對人情世故和江湖暗語很是精通。
「有什麼問題……」我扒著脖子貼在車窗上,看著外面黑漆漆的鄉村土路。
黑夜如墨,我總覺得黑的有點不對勁,自打和剛才的車子錯開後,就再也沒看到路燈,我們仿佛被罩在一個大罩子中,讓人透不過氣來。
安靜的鄉村公路上,除了我們的車子再無其他。
孤獨的車燈照進黑暗中,氛圍詭異,我忍不住搓了搓胳膊。
這時,一道白色的人影從窗戶外面一晃而過。
由於車速很快,我沒有看清它的五官,只看到白呼呼的裙擺和黑色的頭髮。
啊——我嚇得大叫一聲,驚醒了我懷裡的明夕。
她揉了揉眼睛,奶聲奶氣道:「小麥舅媽,你怎麼了?」
我驚魂未定,捂著狂跳的心臟,吞吐道:「我,我好像看到一個鬼影飄過去了……對不起,吵到你睡覺了。」
誰知小祖宗打了個哈欠,扎進我懷裡,找了個舒服的睡姿,哼唧唧道:「一個鬼影而已,用不到大驚小怪……」